做错事的明明是许重辞,这一大一小比小男孩还要紧张。

大约是陆谨行比自己听上去还要紧张,沉鹿反而把之前脑子里盘旋的有的没的都给抛在脑后了。

心下也不自觉轻松了好些。

“对了,刚才林言洲打电话给我说你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没吃饭。”

“你要是没胃口也多少吃点儿,他挺担心你的。”

“只有他担心吗?”

“……”

这话陆谨行完全是没怎么过脑子就直接脱口而出了,连语气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

因为这句话,刚才还算轻松平和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在缓了好一会儿,在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里。

沉鹿声音沉了下去,红唇微启,率先打破了平静。

她背轻轻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夜风将她的额发浅淡吹拂。

“我说陆谨行啊,其实我也不想把话挑太明了,怕之后我们见着面尴尬。”

她抬起手把头发往后抓了一把,遮掩住的视线这才变得清晰了起来。

天上月高高悬挂着,月色清冷映照在少女的眉眼。

“既然你都这么明目张胆了,我就把话给你挑明了说,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和照顾,但是感谢归感谢,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我想还是不能混为一谈。”

陆谨行懵了,没太懂这怎么就涉及到原则问题上了。

他听沉鹿说了一大堆后,喉结滚了滚,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

“……请问,可以说得稍微简单一点吗?”

“我没太懂。”

沉鹿有点儿不知道对方是想要糊弄过去还是真的没听懂。

她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委婉没用于是直接单木仓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