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太确凿的证据之前,她只会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沉鹿迟钝,她刚才有留意到陆谨行的视线。
比起最开始不自知的时候要收敛了好些。
可在白先琼看来这不是什么让人放松的原因。
毕竟和只知道凭借一腔热血,直白追求的少年人不同。
那些有耐心,知道温水煮青蛙的猎人才更让人警惕。
“把腿伸过来点儿,我看看。”
白先琼说着坐在一边将沉鹿的脚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
上头那片骇人的淤青是散了好些了,只是白皙的小腿被陆谨行的大手揉得红了一片。
沉鹿再如何也是个女孩子,皮肤细嫩着。
上面有好几道红印子。
“……这就是你说的揉的好?这力道控制得可以啊,再用点儿劲儿都能把你整条腿都给拧下来咯。”
“这臭小子真不知道轻重!”
她唇角勾起,稍微抬起腿往白先琼那边放。
“那你给我吹吹?”
“刚才人那么大力给你揉也没见你说声疼,现在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皮糙肉厚金刚不坏呢。”
白先琼嘴上虽然这么损着沉鹿,却还是稍微凑近轻轻地吹了几下。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外婆吹,也不知道害臊。”
沉鹿没说话,只是低头静静地注视着头发花白的老人。
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清澈温和。
她瞧见一缕头发调皮的滑落到了白先琼的脸颊。
沉鹿指尖微动,伸手将那缕花白的头发给她别在了耳后。
然而很不凑巧的是,因为她低头伸手去别头发的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