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行没有反驳沉鹿,他的脸在光影之中瞧不太出来情绪。

“……也是,还不着急。”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沉鹿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虚放在沉鹿腰上的那只手稍微往里面移了下,指尖微动,刚好碰触到她薄薄的衣料。

“对了,我明天可能要回淮城了。”

“耽搁了几天,那边的工作得回去处理了。”

“林言洲跟你一起回去吗?”

“应该一起,要是他再不回去他弟弟一个人在家要被关崩溃了。”

陆谨行笑了笑,很浅淡的弧度。

“还有,关于律师方面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资料什么也准备好了。到时候你稍微走个过场就好,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都知道了?”

陆谨行都说到这份上了,沉鹿再猜不出就有些蠢了。

“嗯,你当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稍微留意了下让私家侦探查了下。”

“我想着你之后打官司也得掌握些证据资料什么的,就擅自让人提前帮你备好了。”

他留意着沉鹿的神情。

“你生气了吗?”

“不会。既然我委托你帮我找律师了,这就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了。而且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提前做好了完全准备。”

之后回去的那段路沉鹿和陆谨行基本上没有说话。

更准确来说是男人单方面变得更沉默了。

林言洲在一旁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沉呦呦,他余光偶尔往陆谨行那边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发现陆谨行的眼神和神情都收敛了好些,没有之前那般直白了。

这个变化很微妙,也很明显。

就像一个开了窍的男人突然清心寡欲,摒弃了一切杂念一般。

变得心如止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