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青色的一片,有些不适。
他触手摸到了身旁还躺了一具温暖的身体,这才抬手遮了阳光,挣扎着醒过来。
昨晚,是他大哥秦墨和大嫂程安安的世纪婚礼。
他被无良的秦墨拉去当伴郎,一整圈敬下来只能勉强保持清醒。
新娘子是带球结婚,身旁那男人金戈铁马,自然没人敢灌。若不是程安安先见之明,伴郎伴娘的人数增加了一倍,估摸着他秦二爷这千杯不醉的一世英名都要毁的一干二净。
还有那个苏清音臭丫头,非要嚷着当什么伴娘,喝酒又不会喝,白白站在那里被人痛宰。
程安安的酒秦墨喝了去,这丫头的酒就只有他才能挡了。
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心力交瘁,宿醉之后头疼欲裂。
想到这,他微微撑起身子,迟钝的脑子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等,他昨晚在婚宴上,最后他还记得苏清音良心发现直接送他去酒店楼上住下的。
那他昨晚的一夜风流是把谁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浮现出了一个隐约的人影,他一怔,浑身都僵直了。
睡在他身旁的女人正缩在被子里,呼吸轻轻浅浅的。
秦霜几乎是颤着手去扯被子的,心里一直打着鼓,就是不敢想这女人会是苏清音。
秦二爷这一生放荡不羁,从女人c黄上醒来的时候从来都只有他大爷甩钱的份,现在他却颤的跟斗筛一样,浑身发凉。
被子被扯开一个度,他清晰地就看清了那张脸。
然后,瞬间如遭雷劈……
苏清音被这一动,也醒了过来,浑身酸痛,睁眼看见秦霜的时候还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早啊。”
但随即,脸色也是一白,一骨碌爬了起来,震惊得看着跟见鬼了一样的秦霜,捂着被子不敢往下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