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旨珩被他这声十分肯定的‘不然呢’反问的自己心虚了。一个拐弯之后,杨旨珩又看了沿街的梧桐树,视线被那个旧报亭吸引走了注意力。
就在蒋处安都不指望在杨旨珩嘴巴里听到什么话时,他冷不丁坐在副驾驶来了句:“蒋处安,我感觉现在开始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一脚急刹车,还好后面没有车。杨旨珩后脑勺砸到了椅背上,不算特别疼,更多的还是害怕。
要不是有挡风玻璃,蒋处安觉得自己可以给前车的人表演个喷壶。
能把这句话讲得超越它本身的意思的搞笑,杨旨珩确实挺有本事。这话搁在人别身上震撼蒋处安八百年的效果不会这么大。
现在杨旨珩告诉他,他居然有世俗的欲望了,蒋处安现在只想连飙多句国骂来表示自己的震惊。但同时也欣慰不已:“太好了,至少你家不会绝后了。”
杨旨珩从之前那副颓颓的状态中抽身出来,瞥了他一眼。
蒋处安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车况中:“斗胆问一下才情窦初开的您准备了什么作战计划?”
“什么什么作战计划?”
蒋处安咋舌:“当然是表白啊,你准备怎么追求人家,总不能你守株待兔,还指望那个女生来和你表白吧?”
确实得想一下,好好计划一下。
但也不是现在。
杨旨珩:“她才分手,我想过一段时间再考虑这种事情。”
蒋处安听罢,一个白眼都快要翻过去了:“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就是因为她才分手,在上一段感情里有了依赖另一个人的习惯,这时候身边没人了,你就应该趁虚而入。”
“是吗?”杨旨珩挺怀疑。
蒋处安拍胸脯保证:“哥哥我谈过很多段恋爱,从你追求人到后面滚床单了,都可以向你提供咨询功能。”
杨旨珩蹙眉,就不爱听他说这种污糟的话。
蒋处安是了解他的:“你别不爱听我说这种话。但是吧,过来人告诉你,犹豫就会败北。你在这里犹犹豫豫,你的敌人在别处大刀阔斧。”
车开到小区门口,因为是外来车辆小区保安照理过来询问一声,蒋处安降下车窗和保安沟通了两句。又将车窗重新摇上去:“听懂哥哥的话了吗?”
杨旨珩后脑勺对着他:“不懂。”
“呵。”蒋处安也不恼:“反正等你看见她和别人好了,你就自己跺脚后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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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姳从外面过夜回来,问宋望舒昨天晚上当了手艺人之后的心得。
宋望舒啃着苹果,在看书:“我昨天晚上去图书馆和杨旨珩讨论作业了。”
易姳上床补觉,倒是宋望舒饶有兴趣地问她昨晚心得。
“怎么说呢。”易姳盖上被子,盯着黑色窗帘顶想了想:“找个符合自己需求的挺难的,可遇不可求吧。”
宋望舒听出这是高评价:“没考虑进一步发展?”
易姳翻出枕头下的眼罩:“没考虑过。”
宋望舒见易姳要睡觉了,也没有再打扰她,自己啃着苹果看着东方文学史通论。
没课的一天,事情其实也有很多,等把作业写完,外面天都黑了。加湿器跳出了水量不足的提示光,宋望舒把书反扣在桌上,拿着加湿器去厕所灌水,回来时,易姳已经醒了,脑袋从床帘后探出来。
两个在宿舍吃点了自制小火锅。阳台的移门开了条门缝,蒸汽从门缝钻出,最后冻得粉身碎骨。
放着下饭剧的手机跳出信息,宋望舒很自觉地将目光错开,留给易姳隐私和空间。
发信息的人宋望舒也认识,就是前几天一起去酒吧喝过酒的那几个男生。
其中有一个男生明天来我们学校打辩论赛,顺道想和她们一起吃个饭。
宋望舒咬了口牛肉丸,哈着气,上颚和舌尖被丸子里的肉汁给烫到了:“打辩论赛?法学院不是在老校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