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今晚?肖姨感觉情绪不稳,下午我还发现她背着兰姨偷偷吃药。”
“今晚要开会,我在省里,中午就告诉你,当耳旁风?”
万桐想起来,却狡辩:“老赵天天开会,我都忘记是哪天说的。”
“你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这时候明白也不算迟。明天约肖检中午谈,我九点左右到滨南。”
万桐又发过去消息,赵帼英没有再回复,不远处,响起她掷地有声的讲话。
深夜,万桐被电话吵醒,紧急通知十五分钟后训练场集合。她吻了吻半眯着眼的聂芷言,翻身下床,客厅里,发现肖邶睡在沙发上,衣着单薄。于是拿来一套厚毯子给她盖上才出门。
半个小时前,值班人员接到匿名报警电话,在大门口捡到几张照片和照片上写下的地址。照片里是几口高锅炉,几个桶装液体,还有大型过滤设备,明显的制毒现场。
那条蛀虫就赌唐于洋像他哥那样没留后手,反正从始至终对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最后,警方在离滨南37公里的其中一个地址的平层大棚抓到制毒人员六人,缴获固体结晶(疑似冰·毒粉)282.3公斤,半成品870.3公斤,原材料495公斤及一大批制·毒辅料。
犯罪嫌疑人供出上线一名,由于抓捕条件有限,刘汪洋和禁毒支队队长打算先按兵不动。万桐首次经历数量如此巨大的毒·品,心有余悸的同时庆幸这批还没贩卖出去。超过1.5吨,不知道会摧毁多少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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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邶起得很早,聂芷兰还在熟睡。她精心准备早餐,放在锅里保温。最后坐到床畔瞧着聂芷兰的睡颜,就像要把她刻入心里,久久不动。
绝望和悲哀大抵就是如此吧,肖邶抬了抬眼,忍下快要流出的眼泪,拎起地上只装着几件衣物的行李袋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聂芷兰,而后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她刻意避开聂芷言和万桐上班时间,畅通无阻坐电梯下楼,朝市局迈步。双重人格的患者,人格之间切换往往需要一个契机,然而这个契机谁也不知道,可能是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也可能是情绪低迷的时候。肖邶觉察这两日自己内心情绪好像难以控制,不是记忆缺失就是晚上在客厅醒来。她打算早点去自首,也在日记里写清楚感受,希望得到另一个她的支持。
右手写着两个字,“自首”,脚步越走越快,在市局附近突然停下。再抬眼时,肖邶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余光觑到手上的两个字,眉目深沉。渐渐垂下手,咬了咬牙,朝市局大门继续前行。
肖邶来过市局几次,保安认识她,打声招呼便准备放行,却被身后一个戴帽子的小男孩喊住。
“请问是警察阿姨吗?我想交给你们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