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天和我较量,身手不怎么样,但今天擒拿周海成,感觉特别熟稔,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万桐发现对方漆黑的眸底闪烁,好像考虑着什么,于是问,“怎么了吗?”
聂芷言忽然觉得应该告诉女孩实情,她怕肖邶的病情加重,做出什么难以回转的事,所以,必须说了。可能因为天气凉,聂芷言与万桐紧密相贴,低柔的嗓音嘱咐她:“桐桐,我接下来说的,你不能给第三个人讲。”
“好,我保证。”小万同志也紧张起来。
“姐一直在陪着肖检治病,很严重的病,时好时坏。”
“什么病?”
“分离性身份障碍,也称多重人格障碍,就是说,我们可能看到不同的她,但都是她。”
“啊,我懂了,难怪会这样。”万桐想起那晚肖邶突然的转变,还有今晚。
“你遇到了?”
万桐点头。
“桐桐,答应我,时刻关注肖检,她想查案就陪她,必要时申请支援。”聂芷言眉头深锁,“我也找她谈一谈。”
“谈什么?”
“姐姐不在,我们应该保护和关心她的爱人。”
万桐自然全力支持聂芷言,但也有担心的地方:“我还得请示刘队长,虽然之前警方和检方有合作,但具体怎么实施,哪些能告诉肖姨,哪些不能告知,需要摸清楚。”
“好。”聂芷言弯了弯唇,四天了,长久的阴霾下,终于不经意流露出欣慰的笑容,直夸女孩,“桐桐稳重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调·教的。”
女人无意识问她:“谁呢?”
“你啊。”万桐把头藏进她的颈窝,瓮声瓮气道,随即更加小声地开口,“也不知道是哪个肖姨,说我不行,也说你不行。”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这些,只是想逗一逗聂芷言,缓一缓彼此绷成直线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