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提出的就你来负责。”
黄波根据聂芷言的建议查到最近一个月陈萍往返江城和长云的客运记录,比平常确实频繁不少。
“至于聂法医提出查江城大学实验室监控的建议,我还得申请一下。”
“死者的亲属都在排查,其他社会关系呢?”褚涛理顺案件的脉络,从另一方面着手。
“社会关系太多,陈望人缘极好,不和其他人结仇。”
万桐循着褚涛的思维考虑:“利益关系?”
黄波即刻就能想到:“那就只有水果批发市场,不过他们送货的七八个人,经常一起喝酒,关系很铁啊。”
“再铁也有可能因为钱翻脸,黄副队,安排一个人和我去水果批发市场。”
侦查细节部署下去,各就各位展开行动,询问室,万桐端着一杯茶走进去。黄振明显不屑的表情让她联想到聂芷言脸上的伤,毫不客气道:“我们来说说你姐的事。”
“我姐能有什么事?”黄振沉闷地哼了一声,转过头,恍惚地看向四周,眼神不聚焦。
“隐瞒事实真相会依法处理,你的儿子刚上初中,他肯定不想自己的父亲因为犯罪坐牢。”攻人攻心,熟读犯罪心理学的万桐深知对方的弱点。
男人听到这句话,表情明显转晦,闭上眼睛,回忆昔日家姐帮他的种种,挣扎半晌,最后冷笑一声:“她家的事我不知道。”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无论警·察说什么,问什么,都不能对不起家姐。
万桐没料到他意志那么坚定,只好拐着弯观察黄振微表情的变化:“陈望家暴黄芳,所以她联合陈萍一起谋杀亲夫,对吧?”
“胡说八道什么,姐姐姐夫关系很好,我外侄女非常优秀又乖巧,干不出这事。”黄振立马坐不住,就像解剖室里的他,暴躁异常。
万桐吼他坐下,她有点不明白黄振表现异常的原因,是自己说错话,他否认的暴躁?还是说到点,他心虚的暴躁?亦或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