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身。
朝那边走越走越快到窗口顺着他们的视线看里头的人。
龙七好像产生了那么一点意识她那截手腕不再死气沉沉耷拉着却偏偏被握在一个男人手中臧习浦不知什么时候进去的穿着医用防护服由两名医护人员照看着正俯身在她耳边听什么握着她的手又抚着她的额头龙七的脸被挡着董西甚至看不到她整个上半身立刻侧头问:“为什么可以进人?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但被她问的臧思明脸色比龙七的手腕还白额头沁汗嘴唇微张吴尔解释:“可以进人的现在正好是探视时间一次只能进一人。”
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臧习浦握着的那截手又软软垂下来臧习浦在她耳边喊几声无反应医护人员走动长廊一处也紧赶着来了闻讯的医生团队浩浩荡荡一行病房内的臧习浦被医护人员劝告着离开。???
她立刻低头从通讯录找靳译肯但章穆一的来电偏偏这时候对撞上她接章穆一问:“怎么不回消息?情况有什么变化吗?”
……
不稍几分钟脱了防护服的臧习浦从病房内出来董西那时刚与章穆一简单说完挂了电话就上去问:“她情况怎么样她说了什么?”
“叔。”身后的臧思明紧跟着叫。
臧习浦抬眼看了眼她看了眼身后的臧思明回一句:“她没力气说话。”
而后看吴尔:“照顾一下她。”
这里的“她”明着指董西紧接着的下一句针对臧思明:“跟我过来你妈有事。”
臧思明一抖叔侄俩紧跟着就朝廊口去吴尔明显懂董西想跟的时候手肘被她一抓董西回头两人无声无息地对上眼吴尔耸肩:“应该……就是聊家事。”
却偏偏也夹着一股连自己都在思想战斗的自圆其说董西什么话也不说深深看着她皱着眉头凝着水四五秒后思想争斗失败吴尔叹一口气放手董西立刻朝叔侄俩走的地方去看见他们进楼梯口隔着一道门在里头谈事于是回到走廊按电梯。
到达上一层楼后轻悄推开逃生楼梯处的门进入楼梯口隔着一层楼正好听到楼下臧思明略显焦躁的一句:“她到底说什么了叔?”
果然不是家事。
沿着扶手往下走一两步在不被人察觉的位置靠着听到臧习浦回一句:“你先说你们到底在船上干什么?”
有呼吸声臧思明不说话臧习浦沉稳出一句:“你想连我都瞒?”
“叔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先听听你怎么说。”
“操……”听到一句低咒董西靠着扶手心口轻微起伏臧思明讲出略带哭腔的一句:“不关我事真不关我事叔但靳译肯会弄死我的他不会管我为了救龙七做了什么他只会听龙七说的但真他妈不关我事我压根没碰她一根头发!”
“关谁的事?”
“我不知道”臧思明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我真的冤叔我已经够配合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让我救你的机会。”
臧习浦的这一句没有情绪起伏稳得可怕。
臧思明顿了顿。
一阵接近死寂的沉默后臧思明的哭腔消失反问:“叔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得说真话我才知道怎么处理。”
安静。
董西摒着呼吸。
“她在手机里录了一段音那手机在靳译肯那儿现在在那女孩包里。”
说完臧思明立刻补:“问题就是那段录音叔胡说八道的她当时情绪上头逮着谁说谁都不是真的!我就怕有人拿那段录音搞事!”
“船上什么情况?”
“我真的绝对无辜叔我发誓龙七她现在意识不清她自己怀了个孩子都不知道整条船上的人都能替我作证龙七就一疯子喝多了撒酒疯现在事儿闹大了她醒来绝对赖我头上!”
“外伤性流产怎么解释?”
“她跳船的时候撞船舷上了我估计是那时候。”
一阵微妙的沉默臧思明的声音放低一些:“叔龙七可不止跟靳译肯搞一块儿我熟她她读书时私生活比谁都乱跟圈里人什么事都干过光是约过她的我这儿认识的就这个数。”
像是比了一个数字接着说:“现在肚子里还死了人还撒谎我知道叔你欣赏她但这女的不值得。”
……
董西听着这一切看着他们
而臧习浦看着臧思明。
不声响无动作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的侄子像一头默狮什么都听在耳里偏偏不给一个回应与态度在阴暗的楼道内站着插着兜眯着眼。
良久开口:“思明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身上有一堆什么烂账我都清楚有的话别说绝是真是假心里都清楚别把叔当傻子烂泥还能扶上墙但要是发臭这块泥就没得用。我最后问一次船上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