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脑袋还昏沉把着门框的手垂到身侧但站不太稳反手又扶了一把门板另一手指房间里头:“行啊回来了咱俩的东西终于可以清一清了。”
靳译肯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了。
但他没说什么敞开门转身进客厅一副随便她怎么清算的态度龙七进门时他在厨房用杯子接热水水汽往上升腾她呵笑着说:“我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你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进屋子就等我来收拾咯?”
“我叫了家政你不来这些东西明天也是要收走的你来了正好。”
他说眼睛都不往她这儿瞥一眼。
“那你那些东西我也丢了算了。”
“行。”
“在你家门口贴张“龙七勿入”的封条咯。”
“也可以。”
她攥着桌上的花瓶往厨台的方向砸花瓶粉碎喊:“你干什么!给我看什么脸色!我不是知道错了吗你非要这样是几个意思?”
她这么一激动靳译肯的脸上仍没什么情绪也没看碎在脚边的花瓶将接好水的杯子放厨台上从烟盒内抽了根烟:“我几个意思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别装不懂。”
“我心甘情愿来认个错也不行?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就彻底当我是前任了?”
火机在他手中打出火:“龙七你没错。”
“你只是永远在喜欢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现在有情绪也只是认为我该欠你的我该安慰你该继续让你挺正常我以前也这样但是你别误会。”
他掸了掸烟灰:“那不是什么爱。”
“那咱把话说开了行吗。”
她点头说着撩头发嗓音里有一丝哽抽了一下鼻子狠狠地压下去:“你不就觉得我不爱你吗?”
……
“我告诉你!从你上一次回国的时候我就跟老坪说过要跟你公开你走后我唯一一次和董西通电话是问了关于你的情况我要等你我把房子租在你楼上我为你买车我想了一万种方法来向你求好我他妈这段日子为你喝了十几箱酒抽了十几条烟我是没法定义这到底算不算爱但我就是整晚都睡不着我人都快死了你知道吗!”
靳译肯说:“我没有吗?”
四个字安静的客厅升腾着的热气淡淡的烟味。
明明开着暖气却冷得肌肤都发青话都说开了把最后的底牌也出了他的眼睛内依然没有任何屈就迹象龙七的背脊发冷身上继续细微地发抖:“那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要结束的意思我跟你算是年少轻狂。”
空气中有一声悲鸣重重打击她的脊骨他说得干脆没有任何犹豫她当下没有过于激烈的情绪反应看着他两人对视着。
五秒之后抽一记鼻子点头:“你想清楚了?”
眼睛酸红一字一句地说:“我龙七今天在这里说过的话向你表过的态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今天的低声下气也只限在这一秒过了这一秒我的骨头能比你还硬!你想清楚了?”
靳译肯将快燃尽的烟投进热水杯中呲一声响。
好了这就是他的回答就像苟延残喘了三年的青春死在一朝一夕之间本该轰轰烈烈却悄然无声息。
“好”她也算悟透了人也快抽干了指着衣帽间说“那么!这里的东西是我的我就要带走带不走的你也不能给其他人用要烧要扔都随你明天找家政把这儿里里外外都处理干净了!你车子的副驾驶我坐过挂在车头的那串平安符我摸过把这些部都换掉我受不了别的女人再往里头坐我有他妈的精神洁癖你最好部都换新别有一样用剩!”
“嗯。”
“永远死在我的黑名单里不要出来这辈子都别敲我家的门。”
他将双手插进裤兜没点头形如点头。
她返身走走了两步后依旧悲愤那些哽咽漫到了嗓子口指尖抠得手心都快麻木再次回头:“靳译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了。”
光线微弱的房间被厨台与十米的距离隔着的两人她用这么一句类似诅咒的话与他道别靳译肯看着她慢慢应:“随便了。”
……
……
“不是你就都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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