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样问,必定是已经动摇了。
“是,所以说,跟着本少爷……”
“我更喜欢看主人打狗。”苏墨安听到轿子停下的声音,又偏头对顾念道,“我倒的茶,你不喝么?”
顾念将茶杯拿下,然后收剑入鞘,端着茶杯小口地抿。
门口的人群被分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阔步走进来,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邬贵,然后再看向场中。见到苏墨安的那刻,他本欲教训的话改了个对象,走过去狠狠地拍了邬贵后背一掌,然后说道:“孽子!你居然还冒犯恩人!”
恩人?邬贵呲牙咧嘴地看了看场中,难道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
说着,邬金又压低他的背,赔笑道:“是我教导无方,这孽子有眼不识泰山,望恩人海涵。”
“令公子倒不是吃亏的人,想反悔要回赌金不说,还想要我作陪。”苏墨安语气平淡,邬贵却是越听心里越慌张,他没想到这女子来头这么大,回想之前的话,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邬金简直要气死了,邬贵是家中独子,他便偏爱了些,长大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这回还给他惹上了这人。
苏墨安是谁?下毒出神入化的花医啊!当年他只身前来赴任,路上遇见一些地痞无赖,将他打个半死之际,苏墨安正好路过,也被劫了,但片刻之后,那些小混混便都在地上打滚,痛苦得不行。他一见,便知道这是一个能人,于是挣扎起来硬是要把她认作恩人,后来听别人议论,才知道这女子就是花医。
邬金一听就知道苏墨安是准备计较这事了,他当下就近拿起一把凳子,便砸在了邬贵身上,“让你不知好歹!”
邬贵没料到邬金竟然直接上手打了,他痛苦地喊了一声。
“令公子还说,想收小妾?”苏墨安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
邬金听了,反手又是一下,看来是动真格的,那邬贵背上已经有血了。
“还害得我最重要的人受伤了。”苏墨安的手指划过顾念身上的衣服,看着指尖家丁的血认真说道。
“啊!”
又是一下狠的,苏墨安仍看着这边,邬金心一狠,再用力砸了两板凳下去,邬贵已经奄奄一息晕过去了。苏墨安见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邬大人管教甚严,这瓶对外伤颇有疗效,拿去给令公子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