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用用左手。”苏墨安的视线在顾念细长的脖颈上停留了一会,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转而对着温清言道:“你去将丹房里的材料都拿上。”
苏墨宁见了她们,停止了吹奏,又看了看背着药篓还提着个大箱子的温清言,向苏墨安道:“你这是被捉去了还是主动去打劫的?”
“一点诊金。”苏墨安借着炼丹,将许多缺的药材都一概写上,“好在胡耀手下有些武功,其中几味可难摘得很。”
花雾:“……”亏得她们这么紧张,一打探到地方就带着刚到的顾念杀过来,这厮竟然搜刮药材的正欢。
回去的饭桌上,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顾念和温清言一左一右将苏墨安夹在中间,而苏墨安本人却是没察觉到他们俩气场不合,用餐的动作是一贯的优雅。花雾和苏墨宁看看他们三人,又对视一眼,选择默默地吃饭。
“师妹,要收拾几间房?”吃完饭,苏墨宁的眼睛在顾念和温清言两人中绕了一圈。
“一间。”
顾念眼睛一亮,这是允了自己和她同睡么?
“我们已算仁至义尽,这里有两百两,自己走吧。”苏墨安对温清言淡淡地道。
“我说过我跟你走。”
“他被逐出家门,又无一技傍身,不如带着他。”花雾见苏墨安不客气,忍不住说道。
“你娘怎么死的?”苏墨安突然问道。
“悬梁自尽。”
“你杀了她。”苏墨安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震惊地看着温清言。
温清言神色未变,甚至还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府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的确是自杀的。”
“你一直都知道怎么证明清白,也知她受不住流言和你爹的厌恶,却从头到尾闭口不谈。”苏墨安看着他,“你手上的伤新旧皆有,旧的可以追溯到几年前,是你娘打的?”
“她怀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温鹤已经成亲了,等到生下来发现是个儿子,才被温鹤接进府做了妾。温鹤发达以后,又娶了几房,对她不闻不问。”温清言笑了起来,“负她的是温鹤,被毒打的却是我,这是何道理?她对恩人倒是情深意重,对自己儿子半分情意也无,好几次险些将我打死,这样的人配做母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