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了,强忍下满心的欢喜,齐齐望向了门口方向。
就见几名须发皆已花白了的老者被簇拥着鱼贯行了进来。
老太夫人忙迎上前见礼,“有劳众位叔伯连夜过来,皆因子孙不孝,老身实在惭愧!”
众老者虽是族中长老,现任族长却是傅城恒,彼时他虽不在,老太夫人身份却高,众人哪敢受她的礼?忙笑着回了半礼,“老嫂子客气了!”
大家分宾主落了座,待丫鬟上了茶来,傅旭恒先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起来,明显想来个先发制人,“深夜打扰众位长辈,皆因大哥的第三房妻室不容继子,居心叵测,竟趁着大哥不在期间,妄图毒害继子,亦即大哥唯一的儿子、永定侯府的嗣子傅镕!如今镕哥儿还躺在榻上危在旦夕,孔氏却拒不交出解药,请众位长辈公断如此歹毒之妇人到底当休不当休!”
老太夫人尚未发话,哪里轮得到傅旭恒发话?因此众族老听了他的话后都没有反应,而是齐齐看向了老太夫人,打算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接收到众族老的目光,老太夫人深深看了傅旭恒一眼,才缓声说了一句:“镕哥儿这会子的确还躺在榻上危在旦夕!”
虽只是短短一句话,却让傅旭恒听得是心花怒放,祖母很显然还没消除对孔氏的怀疑!
因忙趁热打铁道:“众位长辈也听到了家祖母的话了,敢问众位长辈,此妇当得当休不当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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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长辈也听到家祖母的话了,敢问众位长辈,此等毒妇到底当休不当休?”
傅旭恒话音落下,初华就第一个忍不住炸了毛,她母亲当不当休,只有她爹爹说了能算,况她母亲自过门以来,素无大的过错,亦没触犯“七出”之条任意一条,三叔口口声声她母亲‘当休不当休’,到底凭的所有号码?!
她微微使力挣开孔琉玥的手,上前半步便冷笑道:“我以为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原来三叔还没没听明白。没关系,当着众位长辈和族老爷爷的面儿,我就再重复一遍,请三叔这一次千万要听好了!我母亲乃我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朝廷诰封的一品夫人,到底当休不当休,三叔说了不算,族老爷爷们说了不算,必须得由我父亲与族老爷爷们共同做了决定方算,所以,还请三叔慎言!”
本来眼见老太夫人没有在自己说话时,当着族老们的面驳回自己,亦连当事人孔琉玥都没有驳回他,反倒是初华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且这个黄毛丫头还是他的晚辈驳了他的话,傅旭恒当即便觉得挂不住脸子,因沉下脸来看向初华道:“长辈们说话没,哪里轮得到初姐儿你一个小丫头来插嘴?别说你如今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算是你长大了,出嫁到了夫家,这种时候,也是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的,你若再敢多嘴,休怪我做三叔的不客气,让人带你下去!”
一席话,说得初华登时涨红了脸。她虽较之同龄人来得大方世故,毕竟只是一个才只九岁的小姑娘,面皮薄,如何当得起傅旭恒这般说?当下不止小脸羞愤得通红,亦连眼圈也红了,若非咬牙极力硬撑着,只怕早就哭了出来。
将初华的窘境看在眼里,老太夫人沉下脸来,正欲说傅旭恒几句,孔琉玥已抢在她之前开了口,“三叔叔,你既口口声声说自己乃初姐儿的长辈,为何说话行事却半点长辈的风度都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儿,这些话也是你一个作叔叔的该说的吗?”
说着,将初华拉到自己的身后,上前半步对着面色都有些不好看的众族老们福了一福,方又说道:“众位长辈,初姐儿方才出言不逊,是她的不是,我做母亲的在这里代她给众位长辈赔礼了。不过,这种场合初姐儿虽不能说话,我作为傅氏一族的宗妇,却是可以说话的,我有几句话,不知众位可愿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