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值夜。
紧接着是初华明显带了怒气的声音:“我有要事找爹爹,让开!”
“大姑娘既有要事找侯爷,且容奴婢通传一声不迟,大姑娘请稍等……”又是璎珞的声音传来,声音已较之方才近了些。
初华的声音听起来就更近了,“不必了,我自己找爹爹去,你让开!”显然璎珞并未能拦住她。
彼时傅城恒正欲火难耐的强拉了孔琉玥的手要往自己亵裤中伸去,听得外面的声音,不由一阵火大,哑声朝外面喝了一句:“谁在外面?滚!”便又要继续自己的“大业”。
孔琉玥却比他清醒得多,早听出了外面的声音是初华的,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推了他一把,道:“是初姐儿!你还是快出去瞧瞧她吧,这都是她今晚上第三次过来了,必是十分紧要的事找你,你别让她等久了!”
傅城恒好事被打断,端的是要多郁卒有多郁卒,始作俑者若是换了旁人,早被他大卸八块了,偏生是自己向来最宠爱最看重的大女儿,说不得只能强忍下满心的郁卒,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孔琉玥,起身飞快的穿起衣服来,打算用最快的速度打发了女儿,便回来再继续自己的好事。
不想他才刚穿好衣服,随着“吱嘎”一声响,初华的声音伴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声,已传进了他的耳朵:“爹爹,您睡下了吗?女儿有话跟您说!”
再是自己宠爱的女儿,被她深夜硬闯进了自己的卧室,傅城恒依然忍不住生气,说话的语气便有些不大好,“半夜三更硬闯进父母的卧室,成何体统?你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笑话儿 你没有一丝半点侯府千金应有的端庄矜持?”
傅城恒一边说,一边撩起帘子走出来,正对上了初华。
就见初华一张笑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一瞧得他出来,便冷笑说道:“爹爹果然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尤其新人又生得这般好颜色,又会笼络人心,怪道人常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先还不信,总觉得这世上任何男人都有可能会这样,唯独自己的爹爹不会,现在我总算知道,原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初华一席明显是针对孔琉玥的话,说得本已因她无礼而动了五分气的傅城恒,怒气一下子涨到了十分去,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便怒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母亲待你如何,待你们姐弟如何,旁人不知道,难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大晚上无礼的硬闯父母的卧室,就是为了给我说个?我念你年纪小还没完全懂事的份儿上,今儿个就饶过你这一次,你给我立刻回房,好生反省去!”
说完便喝命跟在她身后进来,彼时正低垂着头,恨不能将自己缩得父女两个都看不到的璎珞,“还不快送大姑娘回房去?”
“是,侯爷,奴婢这就去!”可怜的璎珞瑟缩着应了一声,便上前赔笑着邀请初华出去,“大姑娘,您累了一整日了,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回房歇下吧?”
彼时傅城恒仍未反应过来初华缘何会忽然说了方才那一番话,他犹沉浸在她竟然至今仍这般看待孔琉玥,至今仍没有拿孔琉玥当母亲的怒气和对孔琉玥的心疼当中,因此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在初华眼里,自然而然成了他凡事不问青红皂白,只要一牵涉到孔琉玥便立刻护着她的证据,也是立刻将原本只有七八分的怒气,高涨到了十分去,一把甩开璎珞放在她肩膀上,想要半哄半推将她弄出去的手,便仰头望着傅城恒冷笑道:“那个女人虽然是爹爹的妻子,是爹爹如今的心头好,却并不就是我的母亲,我也永远不可能承认她是我的母亲!我娘她早就死了,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早被那些负心薄情的人忘到了脑后去,唯一还记得她的人,也就只有她的儿女们了!但是,我娘虽然早已被爹爹忘到了脑后去,我却永远不会忘记她,我永远都会记住,我这辈 佣贾挥幸桓瞿盖祝蔷褪俏夷铮皇瞧渌缘耐馑穆返呐恕
初华的声音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