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而且正发高烧,满嘴的胡话,不是叫‘不要碰我’,就是让‘走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粱妈妈话音刚落,仍被傅城恒半箍在怀里的孔琉玥已冷笑接道:“傅旭恒,你说是蓝琴主动勾引的你,那她被撕烂的前襟该作何解释,她这身伤又该作何解释?难道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不成?”
男人跟女人在体力上的先天差异,便决定了当一个男人想要欺负伤害一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几乎不可能反抗得了,就像当初她跟傅城恒的洞房花烛夜,正是因为她知道反抗了也没用,——当然,那时候的情况也的确不容她反抗,所以她才会没有反抗,而是选择了消极的配合,万幸傅城恒也并没有弄伤她。
但饶是那样,她当时依然羞愤屈辱痛苦得恨不能死过去,到如今也不愿再去回想当时的情形,不敢想象,蓝琴昨儿个是怎样熬了过来的,她的身心又受到了怎样巨大的伤害和打击,不然她也不至于病成那样了!
孔琉玥问完,见傅旭恒没有作答,便又厉声逼问了一句:“你说啊,难道都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的?”
傅旭恒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便又笑道:“大嫂问我,我问谁去?谁知道那丫头之后又去了哪里?谁知道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也这般不干不净?大嫂最好还是去问她自己的好!”
怎么世上还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孔琉玥再次怒不可遏,气昏了头,“王八蛋,你伤害了蓝琴不算,如今竟还倒打一耙,败坏起她的清誉来,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欲挣开傅城恒的箍制,扑上前抓花了眼前那张无耻之极的恶心嘴脸。
却再次被傅城恒箍紧,阻止了她的行动,又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方拔高了声音再次冷声命粱妈妈:“去将清溪坞的人都给我召齐了,传我的话,谁要是知道昨日之事的,只要站出来作证,一律赏银千两,并且即刻为她全家脱籍,并保证她一家人后半辈子的平安!”
赏银千两,还脱籍,并保证一家子后半辈子的平安?粱妈妈忙屈膝应了,眉眼间带着几分喜色自传话去了,就不信在这样的重赏面前,清溪坞的下人们会不动心的,到时候看那个无耻之徒还要怎么抵赖!
一旁珊瑚璎珞的脸上,也不由带上了几分喜色和如释重负。
与她们几个面带喜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傅旭恒的面如土色。他昨天不管是在将蓝琴强行拖往房间里的过程中,还是在进了房间后行事的过程中,都几乎没怎么避人,尤其是他的贴身小厮德宝,就更是几乎全程目睹了整件事,只在他行事时,他不在现场,却也仅只隔了一扇屏风而已。
如今傅城恒一出口便是千两的赏银,还承诺要为出来作证的人全家脱籍,并保证其全家后半辈子的平安,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焉知德宝到时候不会站出来指证他?那他到时候才真是辩无可辩,再无脱身的余地了!不行,他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的惊恐和慌乱,冷笑说道:“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哥一开口便是这般重的赏赐,单只赏银千两已经够让那些个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奴才们动心了,更何况大哥还承诺脱籍保后半辈子平安,大哥岂非是公然在鼓励那些个奴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呢?如此情况下,那些奴才说的话又何足以取信?大哥若是妄图以此来给我定罪,就请恕我不能服气也不能领了!”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也怒极反笑起来,“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劳动京兆尹了。”
喝命,“来人,立刻拿了我的名帖,请京兆尹过府一趟!”
傅旭恒没想到傅城恒会不顾他自己和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竟真要打发人请京兆尹来,脸色不由越发的难看,眼里的慌乱之色也更甚,正绞尽脑汁想要怎样方能将眼前的局面给应付过去,冷不防就听得外面有人说:“老太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