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说什么也劝不转太夫人,说得多了,太夫人还斥责自己‘不孝’,傅旭恒没办法,只能从弟弟这里着手了。
傅颐恒闻言,瞬间白了脸,结结巴巴道:“三哥,您说、说什么,娘正跟谁议、议亲呢,什么郭、郭家的小姐……”
傅旭恒见弟弟听说这事儿后,竟吓成这样,不由又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拿弟弟来当枪使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可是为了他好,真让他娶了郭家小姐,他以后也不用在京城做人了,直接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他可是为了他好!
因又说道:“咱们家如今没成亲的可就只有你一个了,你说娘还能给谁议亲?至于郭家的小姐,整个京城除过威国公府那位郭小姐以外,还有谁是议了无数次亲也嫁不出去的?”娘一向疼四弟,只要四弟不愿意娶那郭小姐,想来娘也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傅颐恒已颤声扔下一句:“谁要娶她,我找娘去!”气急败坏跑出流盈轩,径自往景泰居而去了。
傅旭恒见状,只能拔腿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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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颐恒一口气跑到了景泰居,见了太夫人,也顾不得喘气,更顾不得行礼,直接就是一句:“娘,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娶那郭家的小姐的!”
太夫人见着小儿子,本来还很高兴,没想到他一进来却迹部行礼也不问安,劈头就是这么一句,又见傅旭恒跟在后面跑了进来,心里瞬间明镜儿一般,当即便没好气道:“老三,是不是你跟你弟弟混说了什么?”
傅旭恒正要说话,傅颐恒已喘着气抢先说道:“娘,不关三哥的事,您别怪三哥!”顿了一顿,“娘,那郭家的小姐在京城可是以飞扬跋扈,嫁不出去出了名的,谁娶了她,谁就等着家宅不宁罢,儿子宁愿死,也不会娶她,咳咳咳……”因为他话说得又急又快,兼之刚才跑得急,气本就未喘匀,说着说着竟呛着了,咳得满脸通红也未能缓过气来。
本来正生气的太夫人见状,也顾不得生气了,忙上前给他又是抚胸又是顺气的,折腾了半晌,方稍稍缓了过来,张口却还是那句:“娘,我不要郭家小姐……”
太夫人闻言,不由又气又急又心疼,想骂小儿子又舍不得,只得赶着一旁的大儿子骂道:“都怨你,跟你弟弟混说什么,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饶了你们哪一个!”
傅旭恒一肚子的委屈,正要答话,傅颐恒又抢先说道:“娘,我说了不关三哥的事,是我自己不要娶那郭家小姐的!我不管您已经跟他们家议亲议到了哪一步,总之我是宁愿死也不会娶她的!”
“你不想娶郭家小姐,那你想娶谁!”饶是太夫人再心疼他,也被他说得生起气来,因没好气道,“由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没死呢,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
傅颐恒被问得一滞,眼前忽然浮过孔琉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忙有些心虚的红着脸梗着脖子道:“您别管我想娶谁,总之我是不会娶郭家小姐的就是了!”似是怕太夫人不相信他的决心似的,又发狠加了一句,“娘如果真让儿子娶她,那就是在逼儿子去死!”
话音刚落,太夫人已大哭起来:“我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这辈子生出你这样气人孽子来,满心为你好,想给你娶一门好亲,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满口死啊活的威胁恐吓我,就是吃准了我舍不得看着你去死是不是?你也不用去死,生出你这样不孝儿子来,还是我自己先拿绳子来勒死了自己是正经!”说着就喝命蒋妈妈拿绳子去。
见母亲大哭起来,本来还自觉理直气壮的傅颐恒不由有些无措,还是蒋妈妈在一旁急声提醒:“四爷,快向太夫人认个错儿,说您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说这样的话了啊!”才让他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噗通”一声跪到太夫人面前,道:“娘,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说这样的话来气您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但郭家小姐我还是说什么都不会娶的,求您不要勉强我!”
傅旭恒刚才是跟着弟弟一起跪下的,闻言适时插言道:“娘,四弟明年就要下场了,议亲的事,不如等到他考完了之后再说罢?到时候等四弟中了状元,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娶不来?便是想娶公主郡主,只怕亦非难事,您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更何况那郭家小姐实非良配,可不能让她误了四弟一生,还请娘三思!”
适逢三夫人闻讯从清溪坞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