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躲过了来自身后的掌风,她素手不动声色的移向小腹,秀眉紧紧拧起,为刚才血天出招仍是心悸不已,武功果然高深!但,他这是要对付自己?
不等她有所动作,即墨雪阳连同两名暗卫,三人立即将慕容小小保护在中间,即墨雪阳一敛平常的嘻嘻哈哈,面色警惕的望向立于破败墙上的血天,眸底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血天盗了老夫人的尸身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嚣张至极。
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还没自信到以为凭他们这几个人可以对付血天,面前这混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只有主子才能与之抗衡。
抬眸望向血天,即墨雪阳眉目冷然,嗤笑道,“堂堂一门之主,偷袭之事未免也太不符血门主身份了罢?”
至于血天偷盗老夫人尸身之事,他倒未出声质问,不管血天是何目的,现在都不是个问罪的好时机。
边说,即墨雪阳隐于袖中的右手就想点燃紧急烟火,好以此通知夜月璃,没未想到甫一动作,便被血天一掌阴风将烟火给扫到远处。
“哼,能得门主亲自来请慕容姑娘上门做客,已是天大的面子,莫要不知好歹,即墨护法。”
随着一声属于女子的冷哼声响起,便见墙上再度跃上数名黑衣冷面人,其中当以一抹艳红最为突出,她满脸不屑道完后又似笑非笑的望向即墨雪阳,“别来无恙啊,护法大人。”
即墨雪阳眉头拧得死紧,给身旁暗卫打了个手势,让其寻个机会好送走慕容小小,余光扫过落在远处的紧急烟火,暗忖,只能见机行事了。
看着眼前的衣着大胆暴露的红衣女子,即墨雪阳俊脸漫上些许疑惑,“本护法认识你?”
“你…!”红衣女人脸色愠怒,一双美目瞪着即墨雪阳,犹如看着仇人般,眸底满是忿恨。
见即墨雪阳仍是一头雾水,慕容小小出声道,“是池含烟。”
还是那身惹眼的红衣,刚一露面就勾起慕容小小脑中回忆,心叹,多年不见,池含烟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娆妩媚呐,由其是那对半露的酥胸,此刻正因气愤而上下起伏着,更添诱惑风情。
而即墨雪阳一脸惘然的望着慕容小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那是谁’。
不怪他不懂风情,女人之中,除了怡星和慕容小小,即墨雪阳压根就未再把别的女人当女人,或者,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
“即墨护法记性真不怎样,六年前武林大会我们可还是交过手的。”
池含烟差点没被气得吐血,若不是这些年门主不允许门中人随意在江湖走动,不然她早就领人将这即墨雪阳碎尸万断了,不过,事到如今再来报仇,也不算晚,门主大事即成,她很快就有机会一雪前耻。
她早已知晓六年前武林大会出席的所谓‘逍遥庄主’乃是护法即墨雪阳所扮,而那璃王才是真正的庄主。当年擂台比武,她重伤败在即墨雪阳之手,事后又被这该死的男人从后偷袭更是伤上加伤,也正是如此才致使黑豹有机可趁将她弓虽暴,虽事后黑豹被她所杀,但罪魁祸首却是那逍遥山庄,由其是即墨雪阳,不杀他岂能泄她心中数年之恨?
半晌,即墨雪阳才了然的挑了挑眉,印象中好象是有那么个女人,当年奉主子之命将血门关押的两人放走后,自己还跟一路,貌似这女人还杀了同门,他状似无意瞟过池含烟手指上的碧玉戒指,而后无趣问道,“那又怎样?”
池含烟怒极反笑,“怎样?”她眼角一挑,鲜艳饱满的红唇妩媚笑开,食指勾起垂落脸颊旁的一缕青丝缠绕把玩,吃吃笑道,“自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取你狗命了。”
“话不要说太满,若你对擂台败于本护法心有不甘,那我无话可说,但想杀本护法你还差了点火候。”不是他看不起池含烟,以为他这护法是白当的?
即墨雪阳早已忘了当年血门中人带着鸠日红夜袭逍遥山庄据点时,他在背后一脚踹了人家,以至于池含烟伤上加伤的事。他心中想的是,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如若无望拾回烟火或者将慕容小小送走,就真只能指望出门前那前去报信的暗卫了,但愿主子接到慕容小小出门的消息,能速度赶回,而现在,能拖延就拖延罢。
天不从人愿。
“够了!池含烟,门主带你来,可不是让你叙旧的。”
一声喝斥传来,血天身后走出一鹰眼男子,眸光阴鸷似警告般扫了池含烟一眼,而后才躬身请命,“门主,还是让属下来罢。”
慕容小小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血天,数年之后再见,血天身上还是萦绕着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伴随着某些特殊的气味,似乎从尸堆中爬出来让人毛骨悚然,令人浑身不舒服。
她现在也肯定了为何夜月璃将偷夜心妍尸身的人锁定为血天了,血天身上的味道,确是那天在林中与她闻过的相似,虽淡,却仍残留着丝丝腐味飘过她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