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一切事情联合来看,事情就变得不合理了。而这种不理合理的事,杨集干不出来,卫青和霍去病、杨爽也干不出来。
这不光是战绩不合理、不对劲,而是敌我双方士兵的数量、士兵战斗力、战马的体力,行军的时间、战场的概况都不允许杨集完成这些。
大家心中虽是疑问重重,但是在座的人都是聪明人,这会儿即便是对杨集甚为不爽的人,也不会真相不明之时稀里湖涂的踩人,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杨广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不是长于深宫、不经战阵的皇帝,当年亦曾跃马挺槊、带兵杀敌,其文治武功丝毫不逊色于古之帝王,焉能不通战阵之事?
他此时也和诸位大臣所想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发来捷报的宇文述湖弄人、谎报军情、坑害杨集。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宇文述纵然再大胆、再恨杨集,也不敢做出“欺君罔上”这种事来,因为这事根本经不起查。
“圣人,这捷报看似是很不合理。”高颎稍一沉吟,便提了自己的观点:“可是这份捷报会不会是到了大梁水以后所发?而不是攻克第一道防线?”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也露出了释然之色,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也只有这样解释才比较合理了。”杨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连忙向杨安道:“信使何在?”
杨安拱手作答:“就在殿外候令!”
杨广抬头道:“宣!”
“喏!”杨安拱手领命,起身快步走出去。
杨广目光看向站着的诸臣,示意道:“都坐下来听听,看那信使怎么说。”
“遵命!”众臣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兴奋,便纷纷坐回了位子。
少顷,杨安带着一名风尘仆仆的校尉走进大殿。
“末将薛万备,参见圣人、参见诸公!”这名校尉年岁不大,看着只有十多岁,他长得身形消瘦、浓眉如刀、气度俨然,虽然是风尘仆仆,但脸上的风尘却难掩其勃勃英气。
“薛万备?”杨广仔细端详了他一番,问道:“你是薛世雄的子弟不成?”
薛万备肃容答道:“圣人睿智,末将正是薛太守之子,排行第五。其上兄长是薛万述、薛万淑、薛万均、薛万彻。”
杨广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你们薛家父子六人,已有五人出而为将,建功立业,堪称是将门无犬子的典范,你小小年纪就驰兵塞外出生入死,不辱薛将军之威名,着实难得。”
薛万备激动的拱手道:“多谢圣人夸赞!身为大隋军人,忠君报国乃是应有之责!”
毫无疑问,有了皇帝这么一句话,不仅使他往后在家族之中地位陡升,仕途更会顺风顺水、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杨广颔首道:“战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