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下来就有三六九等,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一样,就算是在倡导人人平等的时代也不例外,只不过没有大隋王朝这么泾渭分明而已。想要让阶级完全消灭,那根本就是无法实现在梦,区别的,仅仅只是全新的阶级取代旧有阶级而已。但随着时势的变化,新的阶段又会变成旧的,而新生的又会将旧的推翻掉。
于现在的大隋王朝而言,旧有的阶级和秩序不但不适合时代发展的需要了、也不符合皇族的利益。既然时势如此,杨集不管是了为自己、还是为了推动时代发展,都要将这个旧有的秩序打破,若不将之打破、打倒,不但不利于民族进行,而且自己也要完蛋。至于未来能够走到哪一步,却是与杨集无关了。
“大王所言甚是。”凌敬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倒是想起还有其他方法来加快变革的速度了。”杨集沉吟半晌,眼中忽然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幽州里的辽东、漠州、饶乐州、燕郡、柳城五郡早已执行凉州新政,之所以没有推广全境,是因为涿郡、安乐等郡的官场没有具体这个条件。如今的幽州官场被我杀得一空,已经具备大变革的基础。而薛世雄是涿郡太守、萧时文又自荐为幽州长史,我如果让他们在幽州全面推广凉州新政的话,你们说会不会又影响到冀州和并州?”
说着说着,杨集嘴角牵起一抹坏坏的笑容。鄙
郝瑗和凌敬相顾一眼,前者想了想道:“薛太守是武将出身,可能考虑不了这么多、这么长远,可萧时文深度参与凉州变革、又是变革的坚定支持者,当他向圣人自荐为官之时,恐怕心中已经有了类似的想法。只是幽州毕竟与凉州不同,他想要推广摊丁入亩等制的话,肯定也是困难重重。不过若他当真做了的话,一定对冀州、并州造成巨大影响。”
凌敬却是笑着说道:“那是他萧时文的困难,不是我们的困难,我们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全力支持。若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日后将会比前更难推广,而冀州的刘权和王威、梁默、李琼、柳武建,也将无所作为。”
停顿了一下,凌敬又说道:“河间郡太守拓跋诚以及郡府官员都被拿下了,这也让河间具备了变革的基础。刘、王、李、柳等人中的任何一人如果能够当上太守,那么既能执行新政、也能和幽州连成一片。重要是河间属于冀州,如果新政得以在此执行,那么对冀州其他各郡的影响势必更大、更快。”
“敬之说得不错。”杨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杨广让刘权和王威、梁默、李琼、柳武建等人在冀州任职,目的就是推广新政,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杨广又需要借助山东士族来制衡关陇贵族,这便导致他们的作用迟迟发挥不出来。
他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刘权等人比较起来,你们认为谁更适合当这河间郡守?”
郝瑗思索片刻,说道:“李琼、柳武建是武将出身,他们虽是当过太守,可机变不足、对新政的理解也不透彻;我以为刘权和王威、梁默都可以;如果可以的话,刘权可为太守、王威可为长史,两者配合,必将威力倍增,同时也知道如何去配合幽州的萧时文。”
“好,我立刻就给圣人写信,让他充分利用这个良机。”杨集说完,又向两人吩咐道:“你们以我的名义,分别给萧时文、刘权各写一封信,让他们做好准备。”鄙
“遵命!”郝瑗、凌敬拱手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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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决定政治这条政治哲学,不仅适用中原,而且也适用于高句丽。高句丽国内势力受大山大河隔绝,经过长达千年时间的相互兼并,最终形成十分牢固的涓奴、绝奴、顺奴、灌奴、桂娄五部,由于五部掌控的地盘各据一方,故而又被称为东部、西部、南部、北部、内部。这五个顽固的大部在长期的权力斗争过程中,各自抱团取暖,又演变成南北两大政治集团;两者以鸭渌水为界,北方属于渊氏集团,南方属于高氏集团。
高丽句君王把都城从鸭渌水北岸的国内城迁到南方的平壤城的目的,其实和杨广迁都一样,都是为了摆脱自己控制不了的势力、都是为了跳出对方的包围圈,只有自身安全了,才能展开后续的改革、才能剪除威胁王权的渊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