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其中,也包括杨集。
他对铸私钱、私钱泛滥之事也很关注。事发之时,他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而杨广入关办公没有几天时间,就把薛世雄、钱世雄调走,导致有人误以为他们走向了决裂,于是弄得关中流言蜚语满天飞,不是说他功高震主,就是说他图谋不轨、企图据凉州自立。
之后,谣言越来越离谱,然而当谣言离谱到玄幻一般地步的时候,就连缺乏分析判断力量的人都觉得一切传言都是谣言,纷纷拿谣言当故事听、当故事来计。而故事听一遍两遍还行,听多了就厌烦了,一旦普通老百姓都听得无趣、不信,也就没有人去关注了。
就在谣言平息下去不久,私钱就出现了,其矛头隐隐约约指向了他和皇族子弟,这也使他背叛大隋背叛杨广的“罪证”更为明显,而“唱衰”他风声再次剧烈爆发起来。然而朝野内外、市井之间受之前谣言的影响,非但没有人相信、非但没有人关注;反而一致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整治杨集。
对于黑手整治杨集的这个共识,甚至就连杨集的政敌也十分赞同,毕竟杨集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自己虽然没有干,可不代表别人不去搞杨集啊?但具体是谁,谁也说不清楚。
此事与别人无关,别人自然不关注、不在意,但是作为受害人,杨集却很上心。他为了弄清是谁在搬弄是非、兴风作浪,便和幕僚们把此之种种一一联合起来推敲、分析,最后得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结论——黑手是自己人。
等他们从呆滞里省悟过来,再把自己人一一拎出来排除,最后剩下的,无疑就是非常有钱、非常会玩钱用钱的独孤敏了。她铸私钱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用这个手段把不利于杨集的谣言“炒”到玄幻离谱得令人可笑地步;使杨集成功度劫之余,还能狠狠地收拾某些为了牟利而跟风铸私钱的黑心人一把;及时收手而赚到的黑心“小钱”,仅仅只是额外收益。
然而面对这个最终推论,郝瑗等幕僚反而觉得黑手不可能是独孤敏、不可能是自己人了,因为这么做的风险实在太过巨大,一旦真相在风向极不利杨集之时被人挖出来,无异于是自掘坟墓,但是杨集本人却深信不疑。
郝瑗等人之所以将不信是独孤敏所为,主要是他们不知道当年那起私钱案的真相:因为当年那起案件不但涉及到皇族夺嫡、涉及到皇族威严,还发生灭陈之后不久,一旦把真相公诸于众,利益严重受损的百姓定然对皇族口诛笔伐,其他势力也会借兴风作浪,好不容易统一天下,也将陷入分裂之局。杨坚出于这个顾虑,这才用入场的倒霉鬼的人头向百姓交待,而不是把幕后真凶、时为太子的杨勇宰了。
郝瑗他们既不明真相,也不知道僵持不下的紧要关头,杨勇又拉并州大总管杨俊入场,而后续一招是离间杨广和杨俊,希望杨俊认为是杨广在走投无路之下,用他来分灾、分罪责。而杨广差点被那起私钱案弄死、他和杨俊也差点决裂,心中的阴影可想而知。
杨集认为独孤敏是黑手的理由恰好就是这一点,她连夜入关、向杨广告状的举动,不仅仅只是贼喊捉贼搏同情、搏好感那么简单;而是她知道杨广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于是就说“有人用私钱害杨集”。
一听到这个,杨广心中的阴影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但不信铸私钱的人是杨集,而且觉得之前的所有谣言,都是杨集的政敌在陷害他、在离间他们兄弟。
只不过老娘铸私钱的手段太狠、太阴损,见不得光;杨集自是不会说出来。等他们结束了推演,便第一时间就跑去问,可独孤敏就是不认。
杨集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便一直怀揣明白装糊涂。如今一听说张衡从洛阳调查回来,心中充满期待,想看他究竟查到了什么鬼、又有哪些倒霉鬼跟风入场却来不及收手。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有些忐忑。虽然他杨集十分相信自家老娘的本事和手段,可她所做之事,影响和伤害面实在太大了,容不得他不紧张。
如果老娘事发,麻烦势必大如天。
希望这一回,还是像做生意那般给力。在把她自己成功摘出之余,趁机搞死一帮吃黑钱的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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