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靠在那儿的不是江彦桁,而是什么猛兽似的。

没想到他这一小步后退,却反而换来了江彦桁一大步地向前朝他贴近。

眼见着两人就只隔了一臂的距离了,林远还没反应过来,江彦桁一个箭步,就站到了林远身前。而林远身后则是流理台,他几乎是退无可退。

江彦桁低头看着林远的双眼,问了句废话:“洗完了?”

“……啊,是啊。”林远被迫与江彦桁四目相对,只觉得那双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似的,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

——一定是他秃黄油捞饭吃多了!

林远在心里暗暗想着,干笑着退了一步,正好贴在了流理台的大理石台面边缘。

一摸到流理台冰冷光滑的边缘,林远下意识地双手往后,反手撑在了流理台上,顺便用手指紧紧地抠住了边缘。

这动作实在是有些危险。

江彦桁眯了眯眼睛,脑子里全是弹幕式的刷屏——

“既然我喂/饱你了,是不是该你来喂/饱我了?”

这脑中弹幕让他眸中火光更盛。

江彦桁一个前倾,双手就交叠在了林远反手扣着流理台的手指上。

这过于亲密的肌肤接触让林远下意识地想要把手往后退,没想到江彦桁直接不容拒绝地将双手插/入了林远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林远再退就只能坐到流理台上了,他们俩之间的空间愈发逼仄,就连呼吸都能喷到对方脸上,那气流甚至还能带动着拂开对方的头发。

林远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被他的鼻息忽然吹开的江彦桁的额发上,那额发被他这鼻子一吹,大晚上的定型啫喱也散了,那头发就很不乖地翘了起来,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