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陈音希在商君的背影中,读出了笃定与果断之外的意味。
“我本就是当剑来的。”
陈音希干巴巴说:“当你的剑,总比当嬴子黎的剑要好得多。”
商君摇了摇头。
陈音希:“我来时听说,余下的弟子都在宿舍区。”
商伯玉二话不说,抬起了拐杖。
直奔宿舍区,陈音希首先看到的就是抱着李君嚎啕大哭的李奖。
余下的弟子不过百余人,各个震惊失措,却都没有流露出中毒的迹象。商君拄着拐直接上前,单腿跪在地上,她将拐杖放在一旁,伸手摸向李季盘的脖颈,堂堂李君却早已没了气息。
“中毒?”商君抬头问李奖。
李奖忍着泪水摇了摇头。
“李君出言教我们如何压制毒素,”他带着哭腔回应,“破了誓言。”
“……”
“誓言?”一旁的陈音希拧起眉头。
“律法宗修炼心法第一条:言出法随。”
商君亲手为李季盘阖上双眼,冷静解释。
“拜入宗门的弟子,要立下对自己的约束法则,约束越强,提升修为就越快,”商君说,“昔日李季盘拜入山门时立下的法则便是不可言、不可说。”
“师父为了救我们,”李奖接话,“破了誓言,开口说话,而后就、就……”
所以陈音希刚刚听到的,确实是李君的声音。
直到此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喊:“怎、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