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国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国外想为儿子的死因讨个说法,被当成闹事刁民一样赶,又气又悲,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对秦北辰来说,现在是至为关键的时刻,陈律师提醒的就是这点。
“陈律师,”秦北辰语气很冷静,“我这个人可能遗传了我母亲,比较冷血,趋利避害是本能。如果没有遇上唐晋,我大概能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婚姻对象。我也试过,我想放过他,可惜我做不到,最后是白折腾一场。”
秦北辰抬起眼皮,冰冷的视线扫到陈律师脸上,继续道:“所以,我现在说这个话,你不要以为我是年轻不懂事——陈律师,我命在他身上。”
陈律师自认老江湖,从小律助一步步走到现在,沪上能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什么狠人没见过?可一个眼神能让他心里发寒的,就眼前这一个。
但秦北辰的表现却让陈律师彻底安了心,陈律师微一沉吟,十分上道地对已经认下的主子说:“我明白了。”
司机戴着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说是那辆车下了高速,从乡间省道走,应该开始加速追击,问问老板的意思。
秦北辰应了一声,一行车踩着限速下了高速,往省道上追。
又过了半个小时,四辆飞驰的路虎把一辆面包车逼停在路边,从路虎上齐刷刷下来一帮身高力壮的年轻男子,面包车上也下来四个大汉。
最后一辆保时捷也慢慢停下。
陈律师怕出事情,按住秦北辰没让他第一时间下车,等姜山的兄弟们把场面控制住,陈律师才放手,跟着秦北辰一起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