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白稚反悔似的,他一把夺走碎银,然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哪来的钱?”
“关你屁事。”
白稚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转而想起一件事,又低声问道,“对了,最近咱们邑州,是不是不怎么太平啊?”
“不太平?”
掌柜收好银子,不屑地斜睨她,“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们邑州的治安可是全国上下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不太平?”
白稚:拉倒吧,那么多姑娘失踪都没有动静,什么垃圾治安。
“可我听说,最近好像有不少姑娘失踪啊?”
白稚转了转眼珠,神秘兮兮道,“怎么,你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掌柜见白稚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立马反驳了回去,“这邑州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只是这事与我无关,我便懒得说罢了,你当我是隔壁那卖胭脂的长舌妇啊,什么烂事都往外说?”
白稚嗤笑:“人家长舌妇的素质可比你高多了。”
掌柜的气出鸡叫:“你说什么?
!”
“行了别哔哔了。”
白稚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扯回刚才的话题,“那你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子,具体都是在哪里失踪的吗?”
掌柜的没好气道:“在哪失踪的都有,我怎么知道具体是哪些地方。”
白稚:“那时间呢?
契机呢?”
“不知道不知道,你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掌柜不耐地喊道,“反正你看住自己就好,失踪的都是年轻姑娘,指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了!”
白稚顿时喜出望外:“借您吉言。”
说完便兴高采烈地和季月一起出客栈了。
“……”掌柜的一脸匪夷所思:“这是真的有病吧?”
和季月一起买衣服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季月全程都很听话,除了不喜欢陌生人靠近他以外,基本不会有什么不耐烦的反应。
——当然,这也是他们在出门前就商量好的结果。
白稚要求季月不可以因为嫌烦而随便杀人,季月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但是白稚答应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就可以亲他一下。
季月立马就老实了。
虽然季月的身量高挑,想要买到适合他的女装不太容易,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转了十几家服装店后,白稚还是买到了。
衣服是月白色的,不同于其他飘逸婉约的长裙,这一套更像是为习武的女子专门设计的,款式简洁利落,看上去十分清爽。
白稚觉得这一套衣服简直就是为季月而生的。
服装店的老板娘看到白稚拿着衣服在季月的身上比比划划,还惊奇地插嘴:“小姑娘,这、这是买给你这小情郎穿的?”
“对啊,怎么了?”
白稚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老板娘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白稚白她一眼:“情趣不可以啊?”
老板娘顿时悻悻地不吱声了。
买好衣服后,他们又去买了点胭脂水粉,直到临近正午,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客栈。
一进门,白稚就兴致高昂地指挥季月:“脱!”
季月:“?”
虽然不知道白稚的兴致为什么会空前高涨,但他还是会乖乖配合的。
季月双手放在腰间,正要解开衣服,白稚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啊不用全部脱掉,只脱掉外衣就好!”
季月似懂非懂地脱掉外衣,然后安静地看着白稚。
“接下来呢?”
白稚看着对方干净的眼神,总觉得自己像在拐骗无知的单纯少年。
她心虚地别开视线,将新买的女装一层层理好,然后拿到季月面前。
“你、你抬起胳膊。”
季月乖乖抬起双臂,低头专注地盯着白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