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晦都没有用手去拿,那剑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直直往地上昏迷着的青年身上刺去。
剑入血肉的疼痛,一下便将昏迷之中的谢伏危给唤了个清醒。
这种疼痛他很熟悉,是问心剑落下的。
以往和沉晦练剑的时候,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问心落下的,如今都还有未痊愈的伤。
谢伏危疼得闷哼了一声,也不管这剑入得多深,苍白着脸色单手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意识混沌了一瞬,抬眸看见那抹月白身影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师父……”
“看来也不是真的无可救药,好在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沉晦没动作,就这么抱着手臂倚靠在一旁的檀木桌上。
他头发没束,一头青丝披散着,更将他的肤色衬得如玉白皙。
“苏灵悟道了,比你当时还要早上一年。”
“真好……”
“好个屁好!这么好的剑侣你才刚和人结了一月不到,就被搞得与你一刀两断不相往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出息!很厉害?!”
谢伏危眼神黯然了下来,他手不自觉握紧了剑柄,也不管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
任由它顺着淌到了地面,殷红一片。
“……都是我的错。”
“我以前不明白师姐和她究竟有何不同,在我看来一个是于我有恩情的同门,一个是我的剑侣,于我都很是重要。是我自己拎不清,又放不下。这才伤了师妹的心。”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