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陶芝离开,周朗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白辉已经在上面待了快有四五十分钟了。
他从玄关回到客厅,还未迈步上楼,猝不及防听见几下闷钝的声响,倏然抬头的一瞬,却见一条腰带状的长影从二楼直接落下。
周朗夜先是一愣,似是不相信白辉竟能从那个绳结中挣脱,而后快走了两步上到平台。皱成一团的t恤还扔在原地,白辉却不见了踪影。
黑暗的走廊上落针可闻,周朗夜隐约听到起伏的喘息声从卧室传来,于是走向卧室,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白辉靠在角落里,两只手腕都呈现出可怕的痕迹,不知他是以什么惨烈的方式脱困出来的。他双眼闭着,微仰起头,牛仔裤被退到膝盖处,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另只手正在自。
周朗夜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场景。那种剧烈的心痛和嗜血的罪恶感瞬时涌上了大脑。
他走了几步,停在白辉身前,借着外面街道透入的灯光,看清了白辉的样子,下唇淌着血,大概是用牙齿咬过绳结,口腔和牙齿都被血迹染红,垂在地上的那只手不知是不是脱臼了,手腕多处破了皮,交错翻起几层刺目的血痕。
周朗夜伸手的一瞬,白辉睁开了眼,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周朗夜摁着他的肩,另一只手盖在了他的那只手上,想要帮他解决。
白辉的声音隐隐带了哭腔,再一次让他滚。
“你这样没法去看医生,我先帮你弄出来。”周朗夜揽着他,不让他再挣扎,但或许是药效的作用,白辉浑身抖个不停,却始终无法释放。
周朗夜已经悔恨得不行,嘴里一连地哄着他,“乖、听话再放松一点”一面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屈膝半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