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好好养病。”虞兮娇笑道。
“我能好好养病吗?我这才养病,就有人欺负到我虞氏一族头上了。”虞瑞文没好气地道。
“父亲,您再急躁也没用,先好好养病,这事过去了,不会再闹上门了。”看着父亲急躁的样子,虞兮娇笑了。
虞瑞文没好气地摆摆手:“养病养病,我养病,你大哥养病,你祖母也养病,全家上下都养病才放心!”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全才觉得不对,忙按了按胸口,平了平气,而后一脸正色地道:“娇儿,这段时间你少出门,为父觉得最近京中并不太平,不是这里有事,就是那里有事,好好的一位端王侧妃说没就没了。”
这就很骇人了。
端王府的侧妃,居然莫名其妙地死在湖里,到现在大理寺插手了,依然一无所获。
端王府不比其他世家,连端王府都护不住侧妃的性命,那么其他世家呢?自家的夫人、女儿是不是最后也会莫名其妙地死了?
许多世家的千金最近都少出行,就怕莫名其妙的遇上这种事情,端王府的事情查不清楚,整个京城的世家都有些恐惶。
从虞瑞文处回来,虞兮娇回了自己的住处,走到窗前,若有所思。
“姑娘可是要用笔墨?”晴月上前两步问道。
虞兮娇点点头。
晴月磨墨,明月替她铺了纸,虞兮娇若有所思地落笔,写了一行便不再动笔,若有所思地皱紧眉头。
见她久久不落笔,晴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姑娘?”
虞兮娇似乎被惊醒,手中的笔落下,而后重重地落在页面上,直接就染了面前的纸,上面原本写的几个字立时就模糊了。
“姑娘?”明月也惊动了。
虞兮娇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当中的椅子上坐定,“明月,你觉得方才的这位宁公子如何?”
“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依仗,想强压征远侯府一头。”明月想了想道。
“那后来呢?”
“后来……底气不足。”明月道。
“姑娘,他背后是宁妃娘娘,怎么一下子就不敢了?就算世子声名赫赫,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服软,走得还这么干脆?”
明月这时候回过味来:“难不成他胡说,根本没有宁妃娘娘的事情?”
虞兮娇摇摇头:“有。”
肯定是有的,宁阳当时的样子就是有恃无恐,之后也的确是因为封煜的“恶名”逃了,最多就是底气不足。
“宁妃久处深宫,就算是宁阳这个侄子想见到她也不方便,征远侯府现在几乎就是一个空壳子了,三房虽然还在征远侯府,名义上的征远侯世子毕竟还是在的,族姐想嫁人,带走的东西不会很多。”
几个条件合起来,虞兰雪能带走的东西真的不多。
老夫人还在,征远侯世子还在,征远侯府又连连出事,虽然征远侯府的败落已经成了定局,但这会却更加容易让人看到征远侯府的变故。
爹爹的事情还没有定论,虞兮娇清楚当时推出来的人手,恐怕并不是最主要的凶手,巨鹿关,李应,这几个字一直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胸口,几乎让虞兮娇喘不过气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