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在她手上也只能吃亏,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居然就让太后这般宠信,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不过明和大长公主也不是个傻的,太后对她的态度是越来越不好了,以往还能够听得进她的话,现如今居然一味地包庇他人,甚至还要踩着自己和孙女,这让明和大长公主如何能忍。
当年她才是宫里的嫡公主,就算是太后也得看她的脸色,如今却是她看太后的脸色。
皇家,她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才是真正的嫡长公主的血脉,凭什么那些外人倒是要压她一头。
她如何甘心……
回到府里,先去看了孙女,徐安娇被包的没头没脑,看到明和大长公主只是哭,哭的明和大长公主心疼不已。
安慰了孙女,让她好好养伤,明和大长公主就带着人回了院子,坐在屋内脸色阴沉。
丫环送上茶水,她喝了一口后,狠狠的砸在地上,一众丫环、婆子一个个地跪下不敢抬头。
好半响,才听到明和大长公主道:“去请敏国公夫人!”
明和大长公主离开,张宛音从后面转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娘娘面前,用力的抿着嘴,眼泪却是一串串地落下来,比起明和大长公主的愤怒大哭,张宛音隐忍了许多,也没有过多的说话,只低低的说了一句:“臣女任凭太后娘娘惩治。”
眼泪从她凝白的脸上,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委屈又惊惧。
“此事哀家会查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你府上有关系……”太后虽然偏心张宛音,明面上也得公事公办,“必不轻饶。”
“太后娘娘查便是,如果此事真的和镇南侯府有关系,臣女……愿意从此青灯古佛,自此一生只奉敬太后娘娘。”
张宛音哽噎道。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是未来的端王妃,自然要嫁进端王妃,哪有什么一辈子奉敬哀家的说话。”
太后神色和缓地道,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好了,起来吧,先去休息,不管如何,这事跟你没关系,就算是镇南侯夫人的事情,也不可能是你的事情。”
太后觉得这事应当不可能是镇南侯夫人做的,张宛音的堂妹是镇南侯夫人唯一的嫡女,就算真的要算计徐安娇,也不可能用亲生的女儿,听起来倒像是有人算计这位镇南侯府的二姑娘。
当时最初出事的是镇南侯府的马车,镇南侯府的马车夫早就逃没了,徐安娇更像是适逢其会,比较倒霉罢了。
这件事情的后续也的确如此,查到最后,居然都是意外,镇南侯府的马车夫往这一条路走,还是张宛盈的意思,当时行进之前还特意的问过张宛盈,张宛盈挑的这路,虽然远一些,但走的是大路。
至于马车夫最后逃了,更像是被端王府的马车夫吓跑的,当时端王府的马车夫拉着镇南侯府的马车夫,让他顶罪,两方的主子都出了事情,对方的主子还生死不知,又是端王府的人,这种情形下,一个马车夫怎么担得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