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怕父亲……会不会也遭遇我的事情?”虞兮娇眼睫抖动了几下,抬起的小脸越发的惊惧,看了看钱氏,又看了看虞瑞文,话里话外都是担心虞瑞文的安全。
“你父亲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三姑娘就不要危言耸听了。”钱氏一听虞兮娇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挑着虞瑞文生气,急了,生怕虞瑞文真的受了虞兮娇的挑拨,有些词不达意的道,“你没来之前,征远侯府和宣平侯府都是好好的。”
虞玉熙抬眼看了看钱氏,皱了皱眉头,这话说的可真不妥当。
“所以……都是因为我回了府吗?”虞兮娇长睫无力的垂落下来,掩去眸中的冷意,“父亲,若是如此,女儿就此回转江南,从此之后再不踏足京城,免得最后落得一身污名的丢了性命,也带累了父亲的清名。”
“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儿,自然得回来,至于你回来之后遇到的事情,必然是和征远侯府二房有关系,娇儿放心,父亲知道怎么做!”听女儿这么一说,虞瑞文心痛不已,狠狠的瞪了一眼钱氏,语气沉凝如暴风雨前夕,大袖一甩怒冲冲就往外去。
今天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
第一次就算了,居然还有第二次,第三,如今连宁妃娘娘也扯进来了,他又岂会让宁氏得势。
“侯爷,侯爷!”钱氏一看不好,急忙追了出去。
虞玉熙冷冷的看了看虞兮娇,转身也往外走,她不能任父亲就这么出去。
虞兮娇唇角微微的勾了勾,身子往后一靠,她一而再的提醒这个父亲,目地就是让他明白,他既然要处置虞兰燕,就和宁氏的利益相反,以宁氏的心性必然会记恨他,宁氏现在什么也不是,却敢暗算自己,以图为虞兰燕脱罪。
如果她得了宁妃娘娘的支持,他日未必不会对虞瑞文动手,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宁氏没有起来的机会。
这几日,这个父亲她也看在眼中,虽然不是特别好的父亲,但对于她这个女儿也还算爱护,至少还有些父女亲情,所谓的不成器,不堪大用,在于虞瑞文来说,未必就没有优点,而且有一点,虞兮娇不得不说这个父亲,还真的令她大开眼界。
所谓的不成器,犯混,其实有时候也是很好用的,就如同方才对上宁氏的时候,如果是一位讲体统的侯爷,必然不屑于和宁氏争吵,但虞瑞文却会争吵,甚至还会当着一众人等,对宁氏毫不在意的压制。
这个父亲,看着居然也有些可取之处……
眼下被自己一激这是要把对虞兰燕的处置提前了,打宁氏一个措手不及!
除族,逼的是二房,也是褚子寒!
二房一心一意的谋取征远侯之位,她倒要看他们在一次次失败之后,还如何成事!
至于褚子寒,虞氏一族都容不下虞兰燕,他一个外人又凭什么要护着不贞的虞兰燕?
祭堂上面一片素白,当中放着两架棺椁,一架是安氏的,一架是兰萱县君。
有人在祭拜,虞兰雪在堂前草席上以亲人的身份叩拜还礼。
她的名声极好,当初为了虞伯阳都会守孝三年,而今做为晚辈在这里还礼,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