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月生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目光从陶风澈的身上移走,没什么焦点地盯着床单上被折腾出的几道褶皱出神。
他没给出答复,陶风澈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些烦躁地抿着唇,心脏快得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许久后,随月生终于转过头,脸颊凑过去同陶风澈贴在一起。
柔软的卷发垂在陶风澈的锁骨,像是春日里的柳叶落在湖心,肌肤相贴的部分传来的酥麻痒意便是湖泊里激起的一阵涟漪。
他没法做到给陶风澈一个吻,可陶风澈明白,随月生是在说……
标记我吧。
陶风澈的呼吸立刻便变得粗重了起来。
两人身高相仿,如今陶风澈将随月生半抱在怀里,嘴唇便刚好落在随月生的后脑勺附近。
他一手扶住随月生削瘦的腰身,另一只手撩起他后颈处的发丝,然后低下头去。
()
好痒。
这感觉太奇怪了,最敏感的腺体附近被人像是享用什么美味佳肴一般细细品尝,随月生下意识地就想逃走,却只能逼迫着自己待在原地,忍受这一阵甜蜜的煎熬。
血管中像是穿梭着轻微的电流,浑身上下都是酥麻的痒意,随月生轻微地发着抖,耳畔红得像是秋日的樱桃。
他难耐地喘息着,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下一秒,尖牙刺破皮肤,血珠争先恐后地往外冒了出来,与此同时,外来的信息素注入腺体,像是山洪一般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干涸已久的细胞发出狂喜的尖叫。
空气中的味道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