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殊酒的眼睛微微闪烁,色厉内荏:“我没躲,只是不给你接近我的机会而已。”

明近淮故意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姿势,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人圈在怀中。

青年很警惕的看着他,却还是死要面子不肯落下风,一脸凶巴巴的和他对视。

下一秒,明近淮的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却没有强势的将人困住,而是引导着他坐下来,而是……

明近淮微微弯腰,单膝跪在地上,明明是一个很弱势的姿态,男人做起来却从容的行云流水,丝毫不显卑微。

他拿起地上的鞋,为原殊酒穿好,温柔细致的系上鞋带,确保自己的小情人不会着凉。

原殊酒没料到他会这样做,脚下微微一缩,却被男人固定住动弹不得,他垂眸,注视着明近淮线条利落的侧脸轮廓,和男人身上那股从容的贵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明家家主明近淮,即便是在祭祖的时候都不曾跪拜,他天生叛逆,以为自我为中心,从不曾有人能够在他面前占上风,更别提……

让他半跪在地上,亲手穿鞋。

这份殊荣、特殊的爱护,也只有原殊酒能享受的到。

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穿好鞋子,他并没有站起来,明近淮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维持着仰视青年的姿势,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混合着难掩的真实愉悦在其中,讲:

“啾啾,你没有离开,我很开心。”

四年前莫名被抛下,几乎成了他最大的心病,四年后的今天他本以为会重蹈覆辙,明近淮甚至已经做好了两败俱伤也要强行把人留下来的准备,却……

虚惊一场。

不可否认,当两个人调换姿势,换成原殊酒俯视他的时候,连心情都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