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让他在家里等一等,说自己出去办点事。艾星虽有疑虑,却也没有多问,大约三四十分钟后,宁河打电话叫他带着行李下楼。艾星拖着一个大号旅行箱乘电梯落地,走出大堂,只见宁河戴着墨镜,手扶方向盘,坐在一辆崭新的敞篷跑车里。
正午的阳光照得宝蓝色车身闪闪发亮,却比不上宁河潇洒俊逸的样子引人注目。
艾星笑着走过去。一手搭着驾驶座的车门,俯下身问,“哪里弄来的敞篷跑车?”
宁河以食指勾下墨镜,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艾总去哪里,我载你一程啊。”
艾星笑意更深,压低了声音,“坐你的车有什么讲究吗?”
宁河佯作思考,继而说,“晚上陪我睡睡觉,算作车费好了。”然后抬手拍了拍身旁的副驾座位,“上车吧,哥哥载你。”
艾星搬起行李往后座一放,很听话地上了他哥的车。
在艾星的记忆里,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肆而招摇地任由自己曝露在公众之下。
艾星心里有一些拒绝回到加州,甚至因为犹豫不决而让宁河晚起误机,大概也是因为那段压抑而隐秘的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负面情绪。
其实这些年来,他已经解决或摆平了曾经困扰他和宁河的诸多问题。那个曾让十八岁的艾星无能为力的成人世界,二十五岁的艾星已能迎刃而解。
可是他没有告诉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