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星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嘴上应着,“谢谢程老板提点,我自有分寸。”
话才出口,想起昨晚那一通暴躁发泄,又暗骂自己知道狗屁的分寸。只要遇上宁河这个祖宗,他就是一点就着的炮仗。
艾星在客厅里开了一场网络会议,快要结束时听到一墙之隔的卧室传来动静。宁河应该是下地不稳,碰倒了东西,发出哗啦啦散落一地的碎响。
艾星没有进去查看,又过了片刻,宁河穿着他的睡衣,慢慢走出来。
艾星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宁河不理,兀自摸进与客厅相连的开放式厨房,拧开水龙头,直接对嘴喝水。艾星气得不行,几步上前将他从水槽前拽开,又因瞥见宁河肩颈处的可怕痕迹,倏忽松了手。
“我给你倒杯水,你站着别动。”
他很快将一杯温水递到宁河手里。宁河接过来,皱眉喝了两口。
艾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伸手去揽他,“你嗓子怎么了?”
宁河抬头看他,冷笑,声音嘶哑地说,“你说呢、艾少爷。”——昨晚又哭又叫,还被艾星粗暴地塞了一嘴,此时宁河的咽喉痛得就连吞水都困难。
艾星心里不好受,掐着他的脸,冷声说,“哑了正好,省得再讲那些不经过大脑的话。”
宁河无力与他辩驳,心想我是疯了,你就不疯吗。
昨晚他们做到一半时,邵茵给宁河打了一通电话。
手机是被艾星从地上捞起来的。宁河万分惊恐地要从他手里夺走。艾星却把手机举到宁河够不着的一个角度,指腹贴着那条代表通话的绿色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