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星距离他很近,近到能够清晰感受出宁河屏住了呼吸、紧绷着肩颈。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来,顺着那条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上,摸到了宁河右耳戴着的两枚铂金耳环。
“这是你去日本以后打的耳洞?”
问题突如其来,宁河的瞳孔缩了缩。
艾星又道,“怎么想着戴耳环的?”
耳垂是宁河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这时被艾星干燥温暖的指腹搓。/揉了几下,耳廓的红晕迅速蔓延至面颊。他不想说真话,却也不能撒谎。
艾星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大有一种不说不让走的架势。最后宁河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坦白,“我把婚戒改了,就一直戴着。”
其实艾星在他房里过夜的第一晚就看出来了。当年这两枚戒指是他请洛杉矶本地的知名珠宝师设计而成,戒指内侧的水纹和镶嵌的钻石都被耳环保留了下来。
他问宁河,“我这六年一直空窗,那你呢?”
宁河没想到他这样直接,抬眸看着艾星,过了一会儿,说,“没有。”
“没有什么?”艾星眼神锐利。
“没有其他人。”宁河清楚地回答他,说完以后,又问,“你相信吗?”
艾星的回答,是在昏暗的车内持续缄默的注视。
他看宁河的眼神很深,深到宁河几乎从中读取不出自己想要的讯息。
最后宁河无奈地笑了笑,“你不相信。”——表面看来轻描淡写,心里一团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