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河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只能无奈地抱着怀中人,等他在自己身上趴了一阵子,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估计彻底睡熟了,才小心地翻转过去。将宁河平放在床的一侧,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在昏暗中看了他很久。
岁月从不败美人吧,又或者自己从始至终都爱得太痴。
艾星觉得宁河和六年前没什么分别,甚至出落得更美了。他有些留恋地轻抚了抚他的脸,又伸手摸到毯子下面,掐了一下宁河的腰身。
太瘦了,艾星想。
说宁河活该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几周前在酒吧见到他的第一眼,艾星就心疼得不行。
宁河曾经是个神采飞扬的人,美得恣意又放肆,为艾星久受家族桎梏而略显压抑的生活平添了很多色彩。
可是重逢的那一晚,尽管宁河穿着昂贵的丝衫,敬业地坐在台上唱着歌里的情绪,艾星却从他眉目中读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落拓。
过去的一个月里,他有过无数个瞬间,想将宁河重新带回自己的世界。
但是逃跑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再二再三。就算他不怕受伤,愿意再度纵身而下,也总要看看宁河是否同样无畏……
艾星收起散乱的思绪,轻敛动作下了床。
他去洗了一个澡,冲掉一天工作沾染的倦怠,然后给助理发了一封邮件,让她明早十点带着换洗的衣物来会所接自己。
再回到卧室时,却见宁河裹紧了绒毯,蜷睡在大床一角。并不舒展的睡姿里透出一种莫名的孤单无助。
艾星叹了一口气,躺到床上,然后伸手将人捞过来,摁进了自己怀里。
宁河在恍惚间醒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拥进了温暖踏实的胸膛和手臂里,于是小猫一般的,迷糊着叫了一声,“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