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是么。”
宁河起先还能保持克制。可是随着艾星每问一句,他的镇定就崩溃一寸,到最后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艾星仍然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紧紧压住,然而落下的吻却极轻柔。
宁河双唇发颤,任凭艾星亲吻他的额头,似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艾星是对的。
他自作自受,他活该。
他留给艾星录音,给艾星亡故的母亲送花,都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忘了自己。
宁河勉强发出两个破碎的音节,“艾星”
艾星却压住了他嘴唇,似乎不想听他辩解。
黑暗中他们已经照亮不了彼此。太久的分离,终究熬成一对无法释怀的怨偶。
“宁河,你还记得你在录音里说过什么吗?”艾星问得很慢,“隔了这么久,我能听你说一句真话吗?”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和我提离婚?”
说完以后,他松开了宁河。
宁河后背抵墙,视线移开,不去看艾星。
艾星一针见血地说,“艾成锦私下找过你。”
宁河几乎凝固一般,过了很久,才说,“对不起,艾星。你爸爸那时找过我,给我看了一封你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