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的合约,程景森说赠就赠,算是给足了艾星面子。
艾星摇摇头,先道了一声谢,才婉拒,“再说吧。”
宁河之于他,有如镜花水月,也有如深渊梦魇。艾星觉得自己爱不起了。
眼前的人影突然停下,转头看了艾星一眼,轻声说,“到了。”
这一层入住的客人很少,整条走廊上就他们两人。宁河对于即将到来的独处感到紧张不安,心跳剧烈,很怕自己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
然而艾星的样子一如多日的冷静,和宁河对视时眼神里波澜不惊。
宁河尝试着平复情绪,不愿被艾星看出端倪,同时掏出房卡在识别器上一拍,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带有客厅和衣帽间的套房,约莫七八十平米。宁河入住不到一周,从日本带来的三件行李都没有拆完,房间里除了原有的家具陈设,他留下的痕迹很少。
“坐吧。”宁河走进客厅,拧亮了沿途的灯光,语气温和地问,“喝点什么?”
“威士忌。”艾星态度冷淡地坐进一张单人沙发。
宁河显然没在这里喝过酒,摸摸索索连开了几个柜子,才找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他对于开瓶技巧也不甚应手,又不好意思求助艾星,自己拿着一个开瓶器从各个角度下手,摆弄了好几分钟,才把金属瓶盖完全起开。
接着翻找酒杯、挤压冰块,总之他全程磕磕绊绊,终于端出两杯加冰的威士忌,将其中一杯推到艾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