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着宁河面色稍霁,又说,“打了这一架,他大概也放下了,以后反而不会找你麻烦。”
宁河似乎被他说服,眉间渐渐舒开,说,“艾星,以后我的事情交给我自己解决吧,你不能什么都替我出头。”
艾星也不勉强他,一口应下,“好,都听你的,吃饭吧。”说完,走了几步在沙发里坐下。
宁河也跟在坐到他身边,看着他侧脸浮起的淤伤,心中愧疚,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块天妇罗,突然对艾星说,“如果当初我不主动招惹你,你现在应该会过得简单很多。”
艾星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神情轻松地说,“哥,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人相互吸引,本来就没什么道理。不是你招惹的我,只是我们相遇相爱了而已。”
宁河被他这么一说,内疚反而更甚,慢慢地说,“我以前是随心所欲做了些不计后果的事,以后会改的。”
艾星“嗯”了一声,把他搂到怀里,反过来哄他,“今天怎么回事?是看我为你打架,心疼我了?”
宁河摸着他微微肿起的眼尾,一点不否认,“很心疼,吃完了就敷点药吧。”
艾星用筷子夹起一只炸虾,喂到他嘴边,“这种擦伤过两天就好了,不要担心。”
其实宁河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放下,他知道自己这几年过得不检点,牵扯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有头无尾,可是如果只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横竖是可以应付的。
可是艾星呢?艾星又不一样。
艾星本来将那些潜伏不安的乖戾性情都深藏在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如果没有意外,他始终会是那个始终风度翩翩才智过人的艾氏小少爷,坐拥着千万家产,享受着他人羡艳,却因为宁河的闯入,而被迫搅落在宁河的过往之中。
宁河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动情则乱,所以难免想得太多。他靠着艾星,细嚼慢咽吃完了晚饭,食欲带来的满足感让情绪振奋起来。他也难得主动了一回,不管楼下的队友会不会无意撞见,直接跨坐在艾星腿上给他上药,一面轻轻吹着伤口一面帮他揉散淤血。
艾星两手环在他腰上,听着他放缓声音问自己“痛不痛”,忍不住感叹,“哥,我可以为你再打无数场架,你是不是可以每天这样对我。”
宁河被他逗笑了,以掌腹揉着他的面颊,说,“艾星,你这张脸就算挂彩了也这么有型,真的不适合讲这种幼稚的话。”
两个人又在沙发里厮磨了一会儿,上药已经做得不甚仔细,调情却十分认真。后来宁河觉得让队友久等不礼貌,艾星才放他去楼下排练。
宁河进到排练室,杰西卡几人看上去都神色平常,阿诺坐在椅子里弹吉他,似乎也没有大碍了。
这一晚的排练进行得很顺利,最后散场时,艾星倒很识大体,等着阿诺背上吉他出门时,主动走过去拍他的肩膀,问,“兄弟,有没有事?”
阿诺本来以为艾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和他打了一架以后反倒对他的印象大为改变,也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朗声说,“没事,都是小伤。”
杰西卡凑在宁河耳边,小声说,“willia怎么这么帅?阿宁你的运气太好了。”
宁河笑了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变得无比柔软,觉得自己爱惨了眼前这个男孩。
第26章 那是一只特别订制的戒指
艾成锦带着邵茵返回洛杉矶时,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也没让他露出一丝疲态,似乎在国内经过十几天的前呼后拥人前显贵,过得很是惬意。
司机把他们载回别墅,艾星和宁河分别从不同的房间迎出来,宁河还是温和带笑的样子,步伐略快;艾星稍显冷淡一些,走在后面,但也叫了一声“爸”和“邵阿姨好”。
艾成锦对于家里一团和气的氛围感到很满意,一边换鞋一边和艾星聊起游泳比赛的事。邵茵在一旁打开随身的拎包,把他们从国内买回的礼物——两件天然蜜蜡镂空双面雕刻的手串递给艾星和宁河。
两个年轻人都对于这个据说每串价值十余万元的开光手串有点接受无能,但是嘴上不能表露,客气谢过了长辈。
后来一家人围桌吃饭,气氛还算融洽。说起两个月后艾成锦和邵茵的订婚仪式,艾星埋头饮汤,没有表示反对。艾成锦心里松了一口气,当着两个小孩的面就在饭桌上捏了捏邵茵的手。反倒是邵茵有点不好意思,不露痕迹地将他的手抹开了。
一直捱到别墅里熄了灯,艾星才去找宁河。
他们前段时间没有家长管束,陷在热恋之中放肆惯了,倏忽在人前收敛了几个小时,各自都觉得别扭。宁河本来坐在书桌上和录音棚那边的老师通电话,艾星径直开门进来,走到他面前。宁河知道他意图不轨,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抵着他的额头,不让他凑上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