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排队看诊时艾成锦也跟着赶到,面带愧色地给宁河道歉。
宁河知道这只是一场失手,更不想一家人挤在这间急诊室里暗潮汹涌,就劝说邵茵和艾成锦先走,留下艾星陪自己缝合伤口。
艾成锦在洛杉矶市区还有一套豪华公寓,靠近他的地产公司。他也知道一家四口尚在磨合期,继续生活在同一套别墅里难免磕碰,只能自己退让一步,说和邵茵先去市区的公寓住着,让艾星有事给他打电话。于是两位长辈先行离开了。
宁河右臂那处扎得最深的伤口需要缝针。护士给他用了麻药,他撑着头看着一根针管刺入又拔出,再接着是缝针,他仍然一脸平淡,好像受伤的皮肉都没有长在自己身上,其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终于艾星觉得他的反应过于冷静,忍不住问,“麻醉效果这么好?完全没有感觉吗?”
急诊室里来来往往的医护和病人,已经冲淡了两人先前那些暗流的情愫。宁河抬眼看着艾星,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很久,成天被折腾,可能痛感神经已经麻木了吧。”
说完,笑了笑,视线又转回医生手里。缝合很快完成,年轻的住院医师一边收拾器具,一边嘱咐宁河不要碰水,一周后回来拆线。
艾星还在回味宁河说过的话,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宁河已经站起来,“走吧,去前台交了钱就回家。”
说着,一步还没迈开,又被艾星眼明手快地捞进了怀里。
这里四处都是等待看病的人,艾星和宁河本来就很招眼,宁河就算不看周围,也能感到那些瞬间聚拢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的脸唰一下红了,咬着牙说,“你给我找双拖鞋也行!”
艾星先是将宁河衣服后面的连帽拉起来戴在他头上,稍微挡住他的脸,然后就势将他抱起,低声说,“这里又不是宾馆,我去哪里给你找拖鞋。别乱动,小心弄到伤口。”
宁河被艾星进进出出地抱了一晚上,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