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她下一句还没发音,砰地一声,景元化站在床前,绷直脊背将她从怀里松手。
景元化身量很高,顾法宁堪堪到他喉结处,床榻到他臂弯将近有一米,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师叔很少睡觉,大多时间打坐,榻上除了竹席下只有几层绣被,也禁不住师叔故意捉弄,硌得顾法宁腰下生疼。
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景元化的手指已捏在她下巴,凉凉的眼神注视她片刻,这才屈尊纡贵地开口:“伤风败俗。”
顾法宁抱住景元化的手臂,朝他一眨眼:“就知道师叔喜欢伤风败俗的东西。”
顿了顿,顾法宁觉得她好像在骂自己。
但师叔的手还捏着她下巴,顾法宁无奈,还是不要脸的继续:“师叔要给我看的好东西在哪里。”
“就这么急?”景元化挑眉,“我若不给你呢?”
那不正好,她就可以麻利圆润的离开了。
她现在平躺在榻上,师叔弯腰一手按着她,周身袭下清淡的安神香味,几缕黑发垂在顾法宁肩头。
灯火幽静,俩人谁也没说话,气氛还蛮旖旎的。
景元化终于松开她,解开手上的死结,有些笨拙的将灯杆递给顾法宁:“一尾鱼灯,换你闭嘴。”
顾法宁这才发觉景元化手里一直拿着灯,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好东西?
她不知所云地接过,鱼灯用红黄相间的绢布扎成锦鲤形状,红色火苗一簇一簇地亮着,看着甚喜庆。
顾法宁很意外,向来冷若冰霜的师叔祖居然会去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