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脾气的师叔也没了刚才的威压,皮肤苍白,骨节分明,二十五六七的外貌,加之身份,隐隐多出一层禁忌之感。
顾法宁将补血丸混热水给师叔喂进去,拧了毛巾替他擦干净脸和手,正准备去拎药罐时,许斯摇着玉骨扇子进来,跟踩点似的:“我就知道,承原早晚会犯病。”
顾法宁将位置让给他:“是我的缘故吗?”她有种不知所云的罪恶感。
许斯给景元化把脉:“是,也不是。”
许斯又说:“拿点褚兰草过来,褚兰草加幻神花,药性凶猛,准保承原忘记前尘烦扰。”
顾法宁:“前辈,我读过医书,褚兰草混合幻神花,剂量把控不好的话,会导致人失去记忆?”
“你也知道?”许斯有点惊奇,随即解释,“我倒是觉得,一份痛苦的记忆就是一份羁绊,羁绊过多心魔深重,不容易渡过雷劫。”
“……”顾法宁:“所以直接把人搞失忆,从根源解决问题?”
许斯赞许道:“不愧是承原看中的人,脑子就是灵活。”
……她还能说什么,她只能大赞一句好家伙。
“这样不会有事吗?”顾法宁还是心虚,她不知道师叔把她提溜回来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一时辰,忽然就将半山阁砍得七零八落,还点火差点烧死自己。
但怎么看,师叔发病,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白月光的八宝袋里别的没有,药草药方堆成山,她心里过意不去,自掏腰包给许斯:“都在这里了,前辈看着用。”
“小友别担心,我虽不善医术,但这么多年给承原开药的剂量唯手熟尔,不过,”扬眉看了看草药,许斯抬头与她对视,“我很好奇小友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