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愤怒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这个时候绝对需要一点酒精来让自己舒缓一下,看到云烨桌子上的美酒,张开嘴豪迈的就打算用牙齿将顶上的软木塞子拔下来,痛饮之后再将云烨臭骂一通。
酒瓶子被云烨用闪电般的速度夺走了,李泰咬空了,于是越发愤怒地李泰指着云烨的鼻子臭骂,从自己走的时候留下的叮嘱说起,一直说到他的车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一个鬼样子,老子设计的车子是要准备奔驰在战场上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长安妇人的宠物?
“为什么不给我喝酒?这瓶酒看样子不错!”这是李泰强加给云烨的最后一条罪状。
“我刚刚把毒药下进去,准备送给一个故人,原本打算下那种叫做间隙的毒药,后来觉得太过分,就直接用蝎王毒了,这样他就能少受点罪。”
“毒药?给谁?长孙冲还是独孤谋?这不合适吧,虽然我也讨厌他们,但是这两个人活着对大唐很重要啊,你不能弄死他们,就算是有仇,也不能用毒药,这个例子一开,后果太可怕了,大家稀里糊涂的把这一辈子交代过去就很好了。”
李泰很紧张,他也认为目前平静的朝堂非常地难得,希望云烨不要出乱子。
“胡扯什么,这瓶子酒是给禄东赞的,那家伙现在被寒辙给坑了,整天在往山上背石头,希望自己用石头垒的山头,比寒辙的天空之城高,这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了,所以我打算送他一瓶子有毒药的美酒,了结了算了,只要他活着,论林钦就什么都做不了,吐蕃如果不发生战乱,我总觉得心里不太对劲。”
“现在听说论林钦从泥婆罗借了兵马,准备反攻,就是担心自己的父亲,所以才迟迟没有进攻,寒辙因为担心无缘无故地进入南亚,引来那里所有国家的反攻,所以迟迟不能将论林钦抓捕回来,他其实非常的希望论林钦能够攻打吐蕃,这样一来,他不需要远征就能依靠狂热的吐蕃人生生得毁掉论林钦最后的希望,从而让自己的统治变得稳固起来。”
“既然所有的人都希望禄东赞死,他怎么可以不死呢?”
“为什么不是寒辙去弄死他,这好像很容易。”李泰瞅瞅自己刚才抓了毒酒的手,走到荷花缸里狠狠地洗了两三遍这才放心。
“因为寒辙是一个真正的神棍,他给了禄东赞选择死亡的法子,结果禄东赞选择背石头,那么他就不会用别的法子,宗教国家的人咱们搞不懂,寒辙明明能很轻易的杀掉禄东赞,他却咬着牙在忍受禄东赞的藐视。没法子,只好咱们下手了。”
李泰怔怔地看着云烨好半天才说:“搞不懂啊,如果我是禄东赞,我打算老死,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死法?难道寒辙也能忍受?”
云烨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摇着头将手里的这瓶子毒酒仔细的交给老钱让他藏好,放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安全,不管是辛月,那日暮,还是小苗都是能喝两口的,云烨不想造成家里的惨剧,还是交给老钱收起来保险。
李泰发火其实是在吃醋,那辆车子现在经过云烨的改装之后,变得像一个可以乘坐的交通工具了,不像以前就是一堆烂铁。
如今,最喜欢开这辆车子的人就是小苗,自持开过飞机,所以当仁不让的把持着方向盘不放,整天带着辛月,那日暮,要么去长安城购物,要么就在玉山城闲逛,听说最远的地方她们已经到过新丰市。
希帕蒂亚回来之后,那辆车子就彻底变成她们四个人的了,李泰连边都沾不上,想要一辆,就需要等到作坊的工匠慢慢造出来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