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现在长成了妖精,为了她云寿没少和别人打架,为这事,李烟容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和云寿说话,因为云寿还没有因为她和别人打过架。
长孙一直说云家人都有狗屎运,丑丫头都能在一半年的功夫里养成大美女,现在那些混账行子都不好好上课了,最喜欢在下课之后逗贺兰,都是半大的小崽子,还干不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
长孙对云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欢,只要看到脑袋圆圆憨厚的云寿就高兴,今日闲来无事在碧荷庭纳凉,听说云寿来了,就欢喜的让宦官把人带进来。
“小猢狲,再有半年就能去书院读书,是不是就不打算来皇宫看我了?”远远地看见云寿过来,长孙就笑眯眯地打趣。
“不会的,俺爹说了,俺们全家要紧紧地抱着娘娘的腿不撒手,只有这样才能有好日子过。”云寿憨憨的回答。
长孙大笑了起来,从锦榻上爬起来,重重地在云寿的脑门上点一下说:“你爹多少还要点脸皮,这些话打死他也说不出来,算是你这小猢狲逗奶奶开心的吧?”
云寿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酸奶,小口地喝了起来,长孙的目光落在了厚厚的一叠计划书上,随手翻阅了两下对云寿说:“江王元祥怎么还是不死心,这一次将他迁升为越王,就是要他打消这个念头,一个装了许多年笨蛋的家伙一出手就要干这么大的事情,谁放心让他去胡闹,这样的大事找不出一个能挑大梁的人可不成。”
长孙说着话见云寿不断地偷看她,就没好气的说:“你云家可不成,做多大的事情,就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就像你爹现在为了检验驼城,身处重围是一个道理,你的年纪逐渐大了,奶奶我第一次见你爹爹的时候他就你这么大,从牛进达家的大门里冲出来,冲撞了仪驾,再见他的时候就看他瘦小的身子穿着官服直晃荡,站在金銮殿上胡说八道,只要想起见到你爹爹的那一天,奶奶我就会快活一天。”
“唉,你没有你爹爹的那股子灵性劲,虽说在孩子里面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可是和你爹爹还有青雀他们相比还是有差距,不过这样也好,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就好。”
“不要学李元祥他们没有学会走路就想要跑,万一真的出了事情,朝廷派兵去围剿你家,你让奶奶我如何自处?”
听了长孙的话,云寿二话不说就把计划书扔到地上,狠狠地拿脚踩几下对长孙说:“不要了,虽说有一成干股,咱们不要了,我爹说了活的平安喜乐就是福。”
长孙命侍女将计划书捡起来放在自己的案几上说:“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干错事情的人,李元祥他们在国内住够了,想要裂土分王,南诏,大漠,戈壁,新罗,百济,甚至倭国,不挑拣。呵呵,想要把一个国家当成一个商号来经营,虽说有些异想天开,里面的一些说辞还是很能打动人心的。”
“故意把计划书送到本宫这里,这些人就是打算将这件原本需要上朝堂才能确定的事情弄成家事,呵呵,既然是家事,我这个做大嫂的难免会摆一点架子。”
既然事不关己,云寿采取的策略自然是高高挂起,陪着长孙说了一会话,就出了两仪殿,贺兰一个人正在拿瓜子逗荷塘里的锦鲤。
既然长孙今天没有说道上课的事情,云寿就找来了鱼钩开始钓鱼玩,至于守在宫门外面不住吞咽的口水的李元祥是没有人会去关心的。
大唐现在封王,但是没有实际的封地了,你能用名义上的封地府库里的钱粮,但是你绝对没有任何加减赋税的权利,而府库里的钱粮,王爷们能动用的并不多,很多时候换要看刺史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