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艰难地点点头对单鹰说:“好吧,让它再随我两天,家里收拾好,咱们就上路,到时候我会把旺财交给你管教。”
旺财乖乖地跟在云烨身后回家,家里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炼狱,奶奶高兴地活不成了,早早的给皇宫递牌子请求觐见皇后,说不定可以顺便见一见寿阳,她老人家眼里只有重孙子,哪里管得着重孙子的母亲是谁,至于云烨被惩罚,在她老人家那里也得不到半点同情,还落个活该的评价。
屁股上的牙印到底还是没有逃脱辛月的眼睛,如果是歌姬一类的女人留下的,她连看都不看,可是在知道是公主留下的之后,就开始冷嘲热讽,直到最后听说公主有了身孕,就彻底爆发了。
和云烨想的不一样,辛月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骑在云烨身上,无差别的乱扭,乱掐,除了屁股没动,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是淤青。一边掐还一边咒骂那个该死的风骚公主应该放猪笼里活活淹死。
蜀中女儿啊,不经事的时候总是哭泣我该怎么活啊,经历事情了,反倒不哭了,晚饭吃了三碗,眼中凌厉的目光四处扫射,做了亏心事的云烨差点把头埋进饭盘里,丫鬟仆役们战战兢兢走路都夹着腿,就连晚饭后习惯性找云烨聊天的旺财也被她一脚踹走。
如果给别的大唐男人早就发飙了,可是云烨不同,他是长在红旗下,受教育多年的新一代好孩子,封建主义的嘴脸还没有侵扰到他,别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招摇,甚至大被同眠都没问题,到了他这里,这种事情只能是脑海里的意淫,被妻子抓住这么严重的小辫子,只是骑身上揍两下,云烨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哪里还敢反抗。
脚都没洗早早的钻被窝里不吭气装死,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辛月自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粗暴的把云烨扯起来,没反应过来脚就被塞进水盆里,很烫,知道她是故意的,云烨硬是咬着牙不吭气,有本事你把两只脚烫成猪蹄。
辛月的大眼睛撇着云烨,手底下下死力气嘴里说:“一个不洗脚的臭侯爷,也不知公主看上了那里,莫非她就喜欢臭一些的?妾身可是听说吐蕃人一辈子才洗两回澡,怎么就没嫁到吐蕃去,那里的男人才适合她,可以臭一辈子。”
这个比喻太恶毒了,长安城里有时候也会有一两个吐蕃人使者出现,真正的顶风臭十里的主,比官府喝道的衙役都管用,吐蕃人一出现,街上就没人啦,最后被巡街的官差送回鸿胪寺,勒令不许出门。
洗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脚都被泡的发白,辛月可能觉得不能再洗下去了,再洗这双脚会废,然后自己再照顾瘸子有些不划算,这才放过了云烨。
平日里云烨都是睡床里面的,大唐男人不睡外面,被老婆半夜从身上跨来跨去的不吉利,今晚不同了,辛月如同推麻包一样的把云烨推到外面,自己睡到里面。
“出去,谁家女人睡里面,还没一点规矩了。”
“夫君啊,不知道您和公主怎么个睡法,咱家就这样睡,说不定这种睡法,能让妾身早点怀上孩子,我问过人了,皇家的规矩和咱家的规矩都是反着来的,夫君和公主睡了这么多天难道没发现?”
这话让云烨无言以对,难道告诉辛月自己和公主就睡了一次,还是在石头巷子里?估计这话会把辛月打击致死,他们俩累死累活的忙了两三个月,赶不上人家春风一度,让她情何以堪。
辛月忽然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云烨说:“夫君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别家这种事情都是明着做的,做了还理直气壮,就夫君一个人想做了亏心事,由得我耍小性子,一副任打任罚的赔礼模样,看得让人心酸。”
“你的意思是我明天出去再找一个,然后回到家里把你再打一顿,这样子你是不是就不心酸了?”接受不了辛月奇奇怪怪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