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逼问的眼神，慕渊无法在她面前说谎，轻轻叹了一声，解释道：“裳儿，为师也是逼不得已，为师并不想杀他们，真的。”

“渊儿……真的是你做的？”柳如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他之前明明郑重其事地答应了她，会守住本心，不会误入歧途，如今却做出了杀人夺宝之事，甚至为了一株玉肌花竟然还血洗了天剑宗，这分明是魔头行径！

慕渊惭愧地看了一眼柳如丝，唇线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什么解药配方，都是那魔头的圈套，他分明是要诱你滥杀无辜，你为什么会上他的当？！”柳如丝痛心疾首地摇头，“你答应过为娘什么？你竟然全都抛在了脑后！你这个不孝子！”

慕渊仍是默然不语，心中羞惭，却并不后悔。

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不得不跳，因为陷阱里面，是他的裳儿……

“师父，你真是太糊涂了，你不该这样做的。如果我的命，要靠那么多人的命来换，我宁愿马上就死。”叶云裳红了眼眶，“因为即便最后我的毒解了，我也会愧疚不安一辈子的。”

“你的确是该死！”柳如丝眼神锋利地剜向叶云裳。

渊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拜叶云裳所赐，她现在真是恨极了叶云裳！

“对，我该死，我若是早死了，便不会连累师父了，不会连累那么多无辜了……”叶云裳美目盈泪，蓦地拔剑就要自刎。

慕渊眸光一沉，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气紧道：“裳儿，为师错都已经错了，无可挽回，现在便只差天蝉衣了，你难道要让为师功亏一篑吗？”

“天蝉衣？”柳如丝惊诧地蹙起眉，“天蝉衣是七绝宗的秘宝，渊儿，你和七绝宗的少宗主秦封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难道也想要打名剑山庄的主意？”

“师父，求求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叶云裳摇头，“秦封与你的交情非同一般，你不能伤害他！”

慕渊紧紧抓住叶云裳的手，“为师说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为师不能功亏一篑。七绝宗，为师有分寸，无论怎样，也绝不会伤他们任何一个人。”

见儿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柳如丝心底一片凄凉，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渊儿，这天蝉衣，我亲自去替你向秦封讨要，借口由清月宗替七绝宗看护，他信得过你，或许会把天蝉衣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