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原试探着开口:“师哥若是亲自上门,师父不会不见的……”
“我不愿意,敬原。”苏柏延打断道,“自取其辱的事情,我不做。”
“师哥后悔吗?”宋敬原愣愣地问。
“不后悔。”他声音很轻,“人有自己的路要走,走了,就不回头看。只是师恩难忘,旧情难断。”
宋敬原还想刨根问底,可苏柏延忽地伸手捏他的耳垂——宋敬原属于耳垂肉厚且多的那一派——他笑着说:“瞧你热的,耳朵都红了。进去吧,等下师哥讲‘字画之美’,都是基础课,师哥给你复习。”
耳朵红不是因为天热,罪魁祸首是路拾萤。但宋敬原知道苏柏延是不愿再聊旧事,只好答应。
想起路拾萤,他委屈劲儿又冒上来——路拾萤已经被他放进“眼不见为净”的篮子里。
“师哥认识路拾萤?”
“拾萤?小时候来过家里,你不记得了?”
宋敬原微怔:“有这事?”
“那时他母亲……哦,那会儿你在北京,也许没碰上。”
听说路拾萤真和自家人有一面之缘,小宋同学醋坛子当即翻成海:“哦……那什么,他字写得挺好。”
“是啊,师父指点过。我也教过。”
宋敬原跳脚了:“你说实话,我和他谁写的好?”
苏柏延逗他:“路拾萤。”
“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