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我开玩笑的!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栋楼里只有你一个人?既然我有把握能打进来,这个你总能告诉我吧?”
“可以。”黎挚嘴上应着,但心里实在纳闷,池誉虽然比他小五岁,但好歹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怎么好奇心重得和小学生一样。
那双求知欲爆棚的眼睛,那里面已经看不到什么初见时凶狠的狼气,反而像只被驯服的小狗。
黎挚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漠:“因为我只相信自己。”
这是实话,他只信自己。
池誉却愣住了,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问:“这样会累吗?”
又到了黎挚最不喜欢的走心部分,但也许是因为暖黄的灯光和温暖的房间,竟然也没有那么不耐烦。
“会,”黎挚坦言,“但踏实。”
池誉眸光一闪,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暖光衬得他面部线条柔和,很难与传闻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可只要盯着并没有舒展眉眼看,就能看出那里面蕴藏的深意。
是池誉看不透的内容。
“那你会害怕吗?”池誉忍不住问道,因为他从那双眼睛深处看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一种安全感的缺失。只是一瞬间而已,池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会。这些情绪没有用。”黎挚的眼神冷漠,看似随意地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