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眼神控诉,佯装受伤说他无情,倒也真开车回公司了。
言珩走后,裴霁坐在来了寥寥几人的阶梯教室,目不转睛盯着摊开的书本,却半天没翻动一页。
显然心不在书本上。
好半天,等成伟毅老齐三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在他身边坐下,裴霁才轻舒一口气,收敛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
大概是挑明了心迹,接下来的日子言珩也不遮掩了,变着法的找机会和裴霁相处,一次可以解决的事,偏偏跑两次。
甚至还能在饭点,说出家里没盐了这种撇脚又过时的借口,理直气壮地敲响裴霁家的门。
然后在裴茜热情的邀请下,顺理成章地留下来蹭饭。
脸皮之厚,令人小鬼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秦许心里大呼
原来你是这样的言先生!
偏偏裴霁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出言珩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也拆穿言珩这幼稚的谎言,由着他折腾。
一来二去,秦许作为旁观者都麻木了,心想:
哦,原来是到了你追我躲的暧昧阶段了。
呵,秀恩爱而已。
想到这里,秦许不由地面容慈爱地摸摸身边还在吸溜小馄饨的裴茜的脑袋。
年纪小真可怜,不知道自己每天热情洋溢对待的大哥哥,正在步步为营想拱你小哥哥。
单纯,太单纯了。
相安无事过了一段时间,转眼到了十二月,人们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