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阿月,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只有我上官婉儿。”
阿月,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只有我上官婉儿。太平对此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她蓦然回首,身后却再也见不到那人清丽的身姿……
太平八年,正当朝堂安稳,扭转华夏千年男尊女卑局势,开启‘太平盛世’之时,宰相上官婉儿却积劳成疾,咳血不止,不久后辞官归隐养病。
同年,女帝传位于皇太女薛珂,自己做了太上皇,随上官婉儿归隐黄山。
太平想起自己当初刚登基时,曾拉着婉儿的手打趣道:“你文采好,将来朕归天了,你便给朕写悼词和铭文罢!”
病榻中的婉儿清减了不少,太平搬了竹椅坐在她身边,给她把鬓角不显眼的几根白发拔除。婉儿笑出眼角的鱼尾纹,虚弱道:“阿月,婉儿怕是要失约了……”
太平手一颤,随即恢复常色,淡淡道:“撑住。你若先我一步走了,留我孤零零的,倒不如随你而去!”
“莫要胡说!你是要长命百岁的。”婉儿在山间的阳光下眯了眯眼,沉寂良久,方笑道:“无碍,奈何桥上,我再等你五十年。”
宁昌元年二月十八,一代女相病逝,享年五十二。太上皇肝肠寸断,长啸不止,一夜白头。
潇湘水断,宛委山倾,珠沉圆折,玉碎连城。甫瞻松槚,静听坟茔,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千古一颂,字字含悲,宛如杜鹃啼血。她们那跨越半个世纪的浮沉辗转,后人闻之,无不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