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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倒霉的他在看见江鉴之后,陡然想起上次他电话问戚白借白桑遗产时,对方冷声跟他说的话。

这个清清冷冷的年轻男人说查到许多跟他有关的东西,要是他不想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就老实些别再来骚扰戚白。

说实话,戚瑞山最开始没当一回事,他并不认为江鉴之真的能掌握什么对他不利的有用证据。

但被戚白拒绝过一次,身为老子的威严不允许他向自己的儿子低第二次头,就另找了途径解决公司资金短缺的问题。

就是这一步踏错,步步错。

江鉴之站在离护栏三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戚瑞山失控发狂。

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出言不逊辱骂他人,摁住戚瑞山的一位警察眉毛一皱,手下用力:

“闭嘴,老实点!”

两位警察夹着戚瑞山往另一道门走,戚瑞山盯着江鉴之不眨眼,扭着头想朝江鉴之扑:

“戚白那小崽子在哪儿?你让他来见我!”

江鉴之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

“他不会来见你。”

戚瑞山像条滚动的虫:“我是他亲爸,我生他养他,没有我哪有他今天的好日子,他不能不管我!”

戚瑞山如此不配合,警察们的耐心耗尽,抬手挣扎间他手腕冰冷坚硬的手铐重重撞上右脸,尖锐突出的部分从右脸至耳后划过,立时有血珠从伤口渗出来,痛得戚瑞山‘嘶’了一声惨叫出声。

戚瑞山这些年过得太好,没吃什么苦,不过是流了一点血,就哭天抢地。